疼得他龇牙咧嘴。
庄陶不仅把整个流犯队伍拆散,把谢氏一族全部拆散,还特地拆散谢安奉一家,谢炎炎派送到南中王府。
谢安奉立即就知道麻烦了。
但他们现在是在流放地,不是京都,甚至连流放路上的自由都没了,只要多一句话,就可能随时被打死。
谢炎炎:“庄大人,我为什么不能和家人一起?”
庄陶看看她,原来妹妹要求卡住的就是这么个小姑娘,看上去还有些幼稚。
“你要分到哪里是本公子说了算,要和你商量?真是笑话!”
“如果我能治疗寒热症,能不能留下和家人一起?”
程裕光听到这里,也随声附和:“庄公子,本官直说了,我们这么多人大张旗鼓地来,就是因为谢炎炎能治寒热病,还能治瘴毒,所以你做个好人,他们一家不要拆开,也算积了功德。”
苗光也跟着喊道:“对,我师父是个很厉害的医匠。”
“本公子不积功德,管犯人还要靠功德?能到岭南来的,是什么好人?”庄陶毫不退让。
“你会不会治寒热症关本公子何事?本公子答应妹妹把你送到南中王府,那就不能改。”
“如果我还会帮助你们过滤水呢?把有毒的水过滤,变成饮用水,能不能留下?”
别说会净化水,就她能治疗寒热病,就把一群人都吸引了,都热切地看着庄陶:“庄公子,要不,留下她吧?”
“不行,本公子的决定不改,不管你会什么,哪怕你会活死人,呼得神仙下凡,也没用,本公子耐心有限,你再多说一句,就先把舌头拔了。”
庄陶毫不犹豫,不耐的脸上带了杀气。
苗光嚷嚷起来:“庄公子,你是故意的吧?我师父能帮助这边老百姓那么多忙,你也不在意?”
“你是谁?”
“我是苗郎中,就是你们苗医堂的苗郎中的亲弟弟。”
“哦,苗医堂是不是不想在博罗县干了?”
“你……”苗光气地要理论,许文容拉住了他。
许文容对庄陶拱拱手,道:“庄公子,我是随州许家许文容,谢炎炎是我的表妹,尚未成年,若庄公子能高抬贵手,留下表妹与表叔一家,我愿意留在博罗县教化本地百姓。”
庄陶看看他,调侃地笑了笑:“原来是许家大公子,我知道你是江南著名的才子,但是我们博罗县地处蛮荒之地,本就大字不识,用不着教化。再说,百姓与我何干?劝你还是回随州去吧,那边山清水秀,做个受人尊敬的大才子多好!”
许文容真正意识到,在这里朝廷律法就是摆设,庄家父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许家,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谢安奉怎么允许自己的外祖家受辱?他抗议道:“我等虽是罪臣,但只是受家族拖累,小女年幼,还望庄公子可怜,不要让小女与我们全家分开。”
庄陶冷冷地问他:“你是她父亲谢安奉?”
“是。”
“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一个犯人胆敢跟本公子讨价还价!给我狠狠地打!”
庄陶淡漠地坐在椅子上,“打,不拘鞭子、棍子、刀剑,打死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