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姜子农“噗”的一下冲天喷起两道喷泉，冒出头来。

陆子清咬牙切齿：“我就问您老，妖怪呢？”

“妖怪总是往那些私密的角落躲藏，我有什么办法？”姜子农一脸悲愤，“老夫一世英名……一定要抓到那些妖怪！”

陆子清和谢无双一起翻白眼，我信你个鬼！

陆子清道：“师叔祖，您看您一直占着我们的丝帕贵宾池也不给钱，至少帮点儿忙呗？”

“什么忙？”姜子农见到台阶就赶紧下，配合道，“只要是正道助人，自无不可。”

陆子清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把齐木狼和艾琳给喊了进来，指着艾琳道：“师叔祖，帮我做个小手术，能做到吗？把这位夫人的大汗腺给除去。”

姜子农皱眉：“大汗腺？”

陆子清解释了一下，主要是腋下，还有身体爱出汗的地方。其实拥有大汗腺才是正常的生理特征，但是大周人已经进化到没有什么大汗腺了，所以大周人都没有明显的体味，就会觉得胡人都很臭。

“哦，你是想治疗她的狐臭。”姜子农点点头，“这个自然简单，甚至都显不出老夫的能耐。”

陆子清道：“那您老就尽情发挥一下呗。”

要是自己来进行手术，就得麻醉艾琳，以前也没搞过，还是挺麻烦的，不如让姜子农顺手帮点小忙。李婉儿也央求道：“师叔祖，您就费费心吧。”

“看在你们伺候老夫十分周到的份儿上。”姜子农舔了舔嘴唇，“闲杂人等都出去吧。”

陆子清一阵恶寒，你为什么要舔嘴唇？

再闻闻艾琳身上像是烂洋葱的味道，陆子清打了个寒颤，师叔祖你的口味太重了！

众人迅速退出小院落，艾琳不安地扭动着巨大的屁股，看着温泉池里这个不太正经的咸鱼老神仙。大家都喊他“师叔祖”，听说是一位法力高强的仙师，已有两千岁寿数。

姜子农道：“小姑娘，你多大了？”

艾琳扭捏道：“奴婢三十有六。”

姜子农道：“你不要怕。”

说着喷出一股浓烈的清气，渐渐凝成了一副肠胃，带有一张大嘴，状似巨大猪龙的怪物。

“这是老夫的貔貅灵体，可吞吃万物。但你并不会受伤，放心便是。”姜子农说着，那貔貅灵体便对着艾琳一吸，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把她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灵体的肠胃随即开始不断蠕动，姜子农也闭目凝神，一脸享受，啊这个胡姬真是够味儿！

陆子清等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齐木狼忍不住不时地探头去看，但是庭院中一片雾霭，什么都见不到。

陆子清跟谢无双和李婉儿说着在巨鹿郡遇到的情况，众人都十分惊骇。李婉儿他们也是才知道巨鹿郡的麒麟宗出了不少问题，不过幸好周敬麒在那里，很快就联系梁州的麒麟宗总坛过来清理门户，将巨鹿堂夺回。

李婉儿惊骇道：“如果巨鹿堂打着麒麟宗的名义支持叛乱，那后果不堪设想！”

陆子清不爽道：“天尊们对人间的管理也太不用心了！”

谢无双摇头道：“这应该都是最近十几年的事情，之前骇神并不是邪神。”

陆子清想了起来：“对了，天擎宗应该跟财运有很大关联吧？天擎祖师是不是也算是财神？”

谢无双摇头：“天擎祖师不是财神，但是天擎宗里有财神。巨鹿那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恐怕是……骇神堕天了。”

“堕天？”陆子清和李婉儿都不太了解这是一种什么情况。

谢无双道：“神仙也会死的，死之前往往都会堕天，也就相当于人生病了。对神仙来说，堕天便是成魔了。善神会变成恶神，毁尽自己在人间的善果，身死道消。更有甚者，直接以恶行成魔了。由于财神背负的人心恶念比较大，很容易堕天。所以需要有很多路财神来共同分担，否则财气集中压在一位财神身上，谁也受不了。比如南极仙翁也背负着一部分财运，但也只能占一小部分。”

“像巨鹿郡的这种情况，可能就是由于人心过于贪婪，被妖魔加剧之后导致了骇神的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