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看到他旁边的张首晟,老实回答道“潜伏在城里的土党。”
犯人中有个烈性子,破口大骂“助纣为虐的卖国贼!”李无眠面皮抽搐,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
军人很快就将两人押走了,一天的时间也快过完,夜里,李无眠一会儿想起蛊虫,一会儿想起那几个土党。
现在这个年头,光头迫害的厉害,他倒是有心施以援手,于是趁夜离开了房间。
城外,黑灯瞎火,一个黑衣人几乎融入黑夜之中,几个土党跟在后面,黑衣人开口“就到这里,都走吧。”
“不知道阁下是哪位,放过我们有什么目的?”一个头头大惑不解,几人原本是被押入大牢,也没打算还能活着回去,但不知为何,牢里的守卫都撤走了,然后出现一个黑衣人,领着几人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城。
黑衣人不欲多言,很快就离开了,几人想不明白,但总是逃出生天,没多久也就都散了。
话说李无眠刚准备动身,就发现一条黑衣人鬼鬼祟祟,他心中一动,跟了上去,没两步路,发现他只往一处走。
“老张,有你的,干什么去了。”李无眠突然来到他背后,张首晟吓了一跳。
“你认错人了。”张首晟还刻意压低声音,李无眠倍感好笑,二话不说撕下他的面巾,露出张首晟苦涩的脸。
李无眠明知故问道“我认识你吗?”
“实不相瞒,两年前加入地下党,还请真人保守秘密。”张首晟十分无奈,但也没有办法,如实相告。
“可以,你自己多小心些。”李无眠摇摇头走了,张首晟大松口气。
小小插曲过后,回到房间,刚推开门,李无眠就感觉到异常,暗道果然来了,面色不动,合身上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昏暗的房间内,一条身影从房梁上落下,轻巧踏足地面,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身影很快锁定了床上的李无眠,蹑着步子靠近过去,十分的小心,步伐很缓慢,以防李无眠是故意装睡。
等到彼此接近的时候,身影摊开掌心,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这是一只小小的虫子。
身影吹一口气,虫子便朝着李无眠飞了过去,停在了薄被上,却没有其他的反应,身影似乎有些呆滞。
身后传来不屑至极的声音“土鸡瓦狗,也敢撒野!”
身影陡然回头,正见掏心虎爪,爪式之凌厉,足以让任何人震怖,如今死在他这一招大掏手之下的人何其之多。
便是做出这一个架势,都能让心志不坚者肝胆破裂,这身影实力一塌糊涂,也敢偷袭他,简直是自寻死路!
……
第二天,公鸡报晓,早饭时分,张首晟微感疲惫,昨夜被李无眠看破,虽然不担心他告密,仍是有些辗转反侧。
他的精神头不是太好,不过看到大厅里的两个人时,精神没来由一震,李无眠不必说,另外一个姑娘是谁?
张首晟惊疑不定,勉强坐下,细细端详那姑娘,十四五岁,正值妙龄,穿的是苗疆的短襟,让他眉头一皱,现在黔地长官的妇人受苗人设计,苗人的名声可不太好,不过李无眠在这里,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一头利索的短发,肌肤白皙如美玉,面容英姿飒爽,倒是难得一见的水灵,只是颇为奇特在于……
张首晟目光复杂,有一边怎么大了许多,有点不科学,不会是生了什么大病吧?可要赶紧医治,别耽误了病情。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姑娘许是发现他复杂的目光,面上羞愤交加,对着他就是一阵娇斥。
张首晟眉头狂跳,谁敢和他这么说话,再说是病就得治,这没有任何毛病的。
李无眠咳嗽两声“这是魏淑芬的师妹,罗淑宁。”
姑娘陡然侧首,咬牙切齿的盯着李无眠,目光十分的可怕,究竟有多可怕呢?恨不得把他剁碎吃掉的那种。
张首晟点点头,倒也没有和小姑娘一般计较,李无眠道“吃了饭,我带你去黔地长官那里,叫他别封锁黔地的苗人,可好?”罗淑宁哼哼一声,伸手去拿饭碗,眉宇间又有一丝痛意,顿时牙齿切割起来。
李无眠摇摇头,还是他看到是个女的,心里稍微软了三分,不然的话,都是一样的待遇。
罗淑宁道“他早该把人马撤走的,黔地的苗部和我湘西的苗部联合起来,现在阻断了黔地苗部的通道,很多物资都无法获取、不能转运,耽误了战机,以后不仅是苗部遭殃,周围的省份也不会好过。”
张首晟闻言一惊,湘西苗部发生巨变,这一点他也有所耳闻,连忙问道“小姑娘,是什么战机?”
罗淑宁头一扭“我們自己会解决的,不需要汉人插手。”
李无眠起身,按住罗淑宁的脑袋“小宁啊,道理你既然都懂,怎么不心平气和的说,给人下蛊太下作了。”
事情的经过他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因为黔地长官封锁了黔地苗部,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已经安排人过来交涉了,罗淑宁属于本来就在黔地,于是给妇人下了昏睡蛊,这算是小孩子闹脾气,让人无可奈何的那种。
“把你的手拿开,你是我什么人,乱摸我的头。”罗淑宁伸手打他的手,登时一阵龇牙咧嘴。
李无眠乐道“是我下手重了,没坏吧,坏了我赔你一个。”
罗淑宁瞪圆了眼睛“混蛋,这能赔吗!”
张首晟在一旁摇头不已,吃完早饭和黔地长官一说,本来他还有点不高兴,原来是罗淑宁搞事情。
“真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湘西变故我也有所耳闻,确实不能无动于衷,需不需要增援?”
罗淑宁道“有用吗?去多少死多少,只有异人才能发挥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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