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身份引起了夜放的注意。虽然,在夜放的审问之下,他可以自圆其说,但是夜放锐利的就像是鹰一样的目光令他心惊胆战。
他隐约觉得,王府绝非久留之地。他必须要尽快离开。
所以,他才会这样心急,主动提出并且催促花千树使用这蛊虫。
将这蛊虫交给柳江权之后,算是功成身退,不过,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一想起,就有点迫不及待,热血沸腾。
他对于柳江权一直是嗤之以鼻的,一个大男人,拿不起放不下,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殚精竭虑的,至于么?那劲王府郡主要权势有权势,要钱财有钱财,他舍不下前程,又忘不了旧爱,还妄想鱼与熊掌兼得,金屋藏娇,只怕最后要鸡飞蛋打,两头落空。
不过,这些事情他管不了,作为一个杀手,他只有兢兢业业地完成上面下达的任务,哪管什么是非对错?
来到他与柳江权约定的茶馆,那里的伙计识得他,将他直接带到二楼的雅厢,然后就一路小跑着去通知柳江权去了。
柳江权比他预料中来得还要快,显然已经是迫不及待。
他将蛊虫拿给柳江权看、柳江权视若珍宝一般捧在手心里,反复确认:“你确定这是她们二人的心尖血养成的?”
赵阔点头:“花千树压根就不懂什么苗蛊,更不知道这蛊虫的厉害。她也是犹豫了许久,若非是她最近与七王爷之间闹了一点别扭,好像有些失宠,她断然不会铤而走险,使用这蛊虫。她指尖的伤我都已经查验过了,也确定夜放在与她争执的时候,被划伤了手指。”
至于花千树与夜放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柳江权比谁都心知肚明。
当花千树得知,夜放旧情难忘,自始至终都是在利用她的时候,她也会与自己当初一般,变得不择手段。
他利用自己的秉性来揣摩花千树的做法,所以才会处心积虑地挑拨她与夜放之间的关系,令花千树逼上梁山。
因此,对于赵阔的话,柳江权也深信不疑。
他的眉眼瞬间就鲜活起来,欢喜与激动占据了整张脸。
母蛊就在他的手里,这将意味着,花千树即将再次属于他柳江权。
喜欢与不喜欢,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如今,花千树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他必须要得到。
“好!”他毫不吝啬地对赵阔表示赞赏:“阁下果真名不虚传。”
他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按照约定,这是剩下的赏金。多的,给你吃酒。”
赵阔接在手里,微微一笑:“柳大人这般阔绰,那么我便再附赠给柳大人一个消息。明日寒食节,花千树已经提前准备了香烛,要前往花将军墓地祭奠。”
“她自己?”柳江权眸子一紧。
赵阔点头:“按照她的性格,最多可能也就是带个随身丫头。”
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在柳江权的唇边绽开:“如此多谢阁下了。”
赵阔冲着柳江权一抬手:“那就就此别过,祝柳大人心想事成。”
柳江权紧紧地握着那两条蛊虫,一脸的心满意足:“有劳,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