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在药力的作用下,彻底崩溃,说出来的这样一席话,令花千树整个人都震惊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初夜放为了替她解气,曾经派人打探过付缓缓哥哥的底细,再加上酒儿如今的形容。所以,花千树暗自猜度出来,酒儿在付缓缓哥哥那里,一定没少吃苦受罪。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人竟然可以歹毒到这样的地步,是真的禽兽不如!
花千树几乎想要破口大骂。
酒儿的确是不讨人喜欢,但是竟被付缓缓一把推进了火坑里,受这种非人的虐待,她花千树仍旧会感到义愤填膺。
“这种人,罪该万死,当初付缓缓的父亲打折了他的腿那都是轻的,应当直接拧下他的脑袋,死上千次万次都不够。”她一字一顿地道。
酒儿一声冷笑:“娘娘以为他父亲就是什么好人么?他真的是因为不齿这畜生的作为,才会出手教训他?”
“难道不是么?”
酒儿面上浮现出一抹阴冷:“不是。付缓缓的父亲之所以打断了他的腿,那是因为,他对着自己的妹妹下了手!”
“什么?!”
花千树一惊而起,手里的书“啪”地落在了地上。
“既然,娘娘已经什么都知道了,酒儿也不怕全都告诉你。你知道付缓缓为什么要将我送去那畜生身边吗?”
花千树微蹙了眉头:“为什么?”
“因为,她想借助我的手,杀了那个畜生。”
这话令花千树愈加地惊讶,不,应当说是惊骇。
她眯起眸子,望着酒儿:“付缓缓的哥哥是死在你的手里?”
“不错。”酒儿面上浮现一抹冷厉之色:“付缓缓知道我孤苦无依,在这上京没有一个亲人,所以就将我安排到那个畜生身边,让我受尽了折磨。我无数次想要就此了结,差点就要崩溃了。
然后,她借着回府的时机,找到我,猫哭耗子一般,假惺惺地忏悔了半晌,让我与她联手,杀了他哥哥。
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曾经感恩戴德,将她视作恩人,然后听她的指挥,将毒药抹在那个畜生经常翻看的书页之上。他每次翻书的时候,都看得忘形,喜欢用手指蘸着唾沫去翻,久而久之,那毒药就侵入了他的体内,病入膏肓了。
他死的那一天,我就守在他的身边,极平静地望着他。他已经知道自己中了毒,问我,是不是付缓缓派我来的,我说是。
他呵呵一阵冷笑,告诉了我一件极为隐秘的事情,我才知道,付缓缓自始至终都是在利用我。”
花千树已经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
酒儿紧咬着牙根:“你都不知道,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丧尽天良的人。他说,付缓缓的父亲经常在宫里不回家,家里只有他和付缓缓两人。那个时候,他还小,从他道貌岸然的养父的房间里翻找出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和药,出于好奇,就对着尚且年幼的付缓缓下了手,并且沉醉其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