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宴,那里有太多他不敢回想的过往,而那些是属于顾琰羲的他现在做不回顾家人,还需隐忍些时日
月宴酒楼?丛申想劝他现在不可劳累,更不能饮酒,但没想到他家大人直接躺床上要午休的模样,让他唠叨的话又咽回了嗓子眼叹了声,拿起一旁包着布条的破布和放着药碗的托盘,转身出屋,掩门离开
恒州崇王府
桦绱将几封信交给总管,命他寄出去她得即刻启程,赶回袁州交代诸事,还要去一趟烟萝的外祖母家——嵇府
桦绱来到朝歌住的院中,朝歌正坐在长榻上折叠世子的小衣一身素简着装,异于往常明妍华美的风格,可是美人嘛!怎么穿怎么好看,淡妆浓抹总相宜
桦绱摆了下手命丫鬟退下,犹豫着走到朝歌身边,坐在一旁椅子上宫女抱起玩编织球不亦乐乎的小葳逸,去了东边屋子桦绱等不到朝歌问她,先开口说:“朝歌,我府中出了点事,急着回去”
朝歌将葳逸晾晒干的小衫仔细捋平,一件件折叠起来,头都没抬问:“什么事?”
“”桦绱刚要想个理由说,却不想朝歌停下动作,抬头看她眼神透着锐利,像是要将她看透
朝歌蹙眉,严肃的说:“桦绱,你从小就不会说谎”
刚刚来的那名中年男子是谁?定是跟桦绱说了什么朝歌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朝歌,你不要问我了”桦绱低下头,躲闪着目光
“李桦绱!你还真是闷头做大事的人”但这句话绝对不是在夸赞她,听生硬的语气就能知晓
“朝歌,若是母妃她”桦绱声音微微颤抖
“你是不是觉得你是神明,天下苍生都等着你去解救!”朝歌打断她,起身怒斥:“这世间不平、不对、不公的事多了去了,你可以去帮他们,可是桦绱,你解救不了所有的人,你精力有限凭借一己之力又能改变什么?为什么不找人商议,总是将所有事闷在心中,总是一副不顾生死的模样让人为你担心!”
“你若是有个意外,太妃娘娘即使没有我也有天家奉养,可是这样就够了嘛!太妃就能安度晚年了?”她太了解她了,她想说的话她岂会猜想不到
“是施彤的事?我不该告诉你!”怪她多嘴!若是有个意外,可怎么跟太妃交代,难不成让娘娘送完儿子再送女儿!
桦绱摇着头,擦了下泪,忙起身拉着朝歌的手急道:“不是,不是的我不是不告诉你,我知道你担心我,会阻拦,可是朝歌我必须得去十年前,我尽了我所有的努力也无法改变结局”
“那不是你的错,你到底要自责到什么时候”朝歌不忍心训她,因为这双眼中的痛意让她无法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