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惊觉危险,将两位郡主护在身前,提醒说:“郡主,我们回去吧!”
宜兰郡主收回远眺的视线,一把抓住旁边静立的‘妹妹’,领着两名丫鬟在侍卫的保护下,快步绕过摊位,从后方往马车那边赶。没走多远,还碰到承荥的两名侍卫来寻他们。
承荥一直在焦急的张望,凝眉放下帘子,交握着手等她阿姐,心想若是再不回来她就下去找。
马车外,侍卫一转头看到宜兰郡主领着丫鬟穿过人群过来,迎上前说:“郡主,快上马车,不知出了何事,先离开此处。”
“好。”宜兰郡主拉着身后‘妹妹’快步上了马车,侍卫曲臂扶这名蓝衣女子上车的时候,还皱了下眉,心想这是谁?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宜兰郡主一坐下,就挑起马车窗帘一角,向外张望,问道摘了帷幔的承荥。
“。。。”承荥张了张唇,因稍后进来戴帷帽、着蓝衫的女子,弄得一时忘了言语。
乌亮亮的眸细打量,帷帽是一模一样,承荥是问丫头借的;蓝衫其实她的颜色稍深些,衣衫短一寸的模样,可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况且外面花灯五彩斑斓,照在身上谁能瞧明白。
车内寂静,须臾,宜兰郡主猛地反应过来,看向身后端坐着的女子,与斜对面的承荥对视了几眼,诧异的低声问:“你是——”
笙歌攥了攥手,浑身正轻抖着,因惊吓、因疾走,今夜所经历的,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
王家杀手老远看到,那蓝衣女子跟着一名着华服的年轻夫人上了马车。吹了一声尖锐嘹亮的口哨,七八名黑衣人冲了过去。
侍卫拧眉,不解的盯着这群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个个手执凶器,一看就来者不善。王府侍卫也没有好脸色,冷下脸问:“作甚!”
侍卫他们都是有编制的,出身官宦或良民通过武举,才被分到王府、郡主府中当差,见得都是达官贵人,被人以礼相待惯了,还没有被谁拦截过。又都年轻气盛,傲气得很,语气中带着火气。
王家派的杀手,大都是江湖人士,也是不好惹,一时气氛冷凝起来。
不远处的酒楼窗前,张卓一看到这一幕,招来小二给了打赏的钱,命他去临街十二卫分所禀报,叫官兵前来处理。他认出了宜兰郡主,那是承荥郡主的胞姐,端王爷的女儿。老王爷人极好的,淮王世子婚宴上还见过面,与他家也是相熟。
承荥郡主与夫人一同回的长安,小江将军带着西北军依旧驻守在长安城外,所以见到宜兰郡主,他猜想可能两位郡主是出游逛夜市来了。刚刚一蓝衫女子急匆匆的被自家侍卫护送上了停在胡同口马车,他撇看了眼,因带了帷帽,并没有认出这女子是谁。又过了段时候,瞧见宜兰郡主拉着一名蓝衫女子,被丫鬟侍卫簇拥着上了刚刚停在胡同口的那辆马车,以为后面这位蓝衫女子许是丫鬟,又或是郡主闺中密友,也没当回事。但到底是丫鬟还是郡主,皆是猜测,因两位蓝衫女子都戴了帷帽,未见到容貌。
同时,人群正从北往南移动,还有人慌张的从摊位后面跑过,小摊主、路人纷纷停步往北张望,应当是北面出了什么事。张卓一从楼上面,看得更清晰。只可惜因酒楼格局的缘故,他看不了北面太远的距离。
这群黑衣人从北面而来,直接冲到宜兰郡主的马车前,阻挡去路。真是嚣张,敢手持凶器出现在长安大街上,还阻拦王府的马车,也不知是授谁的意?不管是谁,他都要下去看看,莫让郡主们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