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等等,桦绱想起昨晚怼了他两句,不自在的拢了拢薄被,小声说:“你不必跟我解释。”
他轻笑一声,说:“还是报备一声,免得被误会。”鼻端飘来一股淡淡甜香,屋内摆设无一不精致,女子的闺房果然令人向往。
桦绱脸颊一点点粉色,水眸盯着锦被,可是唇角却微微要上扬。墨发从肩膀滑下,垂在胸前,她视线也落到了领口上。她还穿着清凉的小衣,领口因一夜翻滚早就微微敞开,桦绱蓦地抬头去看他。这人舒适又自在的横卧在床尾,右胳膊肘支在床上,那双长眸正盯着一处,异常入神。
桦绱忙拉紧薄被遮着胸前,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她左手边的床头,淡淡的粉,一块绸缎交叠放着,是她的肚兜!这人!
“顾琰羲!”桦绱羞愤难当,压低声音呵斥。一把抓起肚兜掖在枕头下面,起身扑过去要遮他的眼。
顾大人攥着她的手腕,见她恼羞成怒,解释道:“你若不生气,我也不太肯定的。”所以他才盯着看了那么久,以为手帕,以为猜错了。
桦绱因起身,小衣下摆露出小节腰间肌肤,雪白纤细,顾大人没有来得及闭眼,看了满眼,又舍不得闭眼。
桦绱大怒,铆足劲儿挣扎,可是力量悬殊只得坐回去,累得气喘吁吁俏脸生霜,冷声娇喝:“放手,你走!”她的手腕还被他牢牢控制着,动弹不得。
正这时,外间传来开门声,桦绱惊得睁大美目,用眼神催他从窗离开。
顾大人并不理会她的眼神提点,起身优雅的整理了下衣袍。然后,抬头看了眼房梁,飞身上去。
海棠与兰芗在外间放下洗漱用品,刚要进来,桦绱连鞋来不及穿,冲到门边,将里间门反插上。兰芗听着动静,推了推门,小声唤:“公主?醒了?”她要唤公主起床并整理床铺的,公主怎么把门锁了?
桦绱紧紧攥着门栓,指尖都发白了,就怕被推开,紧张的说:“我自己换衣就成。”
“哦。”兰芗一头雾水,与海棠对视了眼,走了两步又回来凑近门缝问:“公主,月事来了?”
所以要自己换衣?其实公主要自己更衣不奇怪,但是锁门自己更衣就有些怪了。
“不是!”
这不耐烦的口气,让兰芗委屈巴巴的抿了唇,转头求助海棠。
海棠过来:“公主,熬了醒酒汤,穿好衣衫就出来喝吧!净面的水都准备好了,我们去院中准备早膳。”
“好。”
海棠拉着兰芗离开,临出门又看了眼紧闭的里门。
走远了,桦绱用力抓着门栓的手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