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事串连起来,祝长乐再次认定,“大哥果然最厉害了。”
“长乐有一半的功劳。”祝长望声音温软,“之前的计划有不少都只能勉强施为,还不能保证结果如我所愿,因为你做的那些事我心里才真正有底。”
“断龙阙?”
“恩,之前我并未将武林中人算入其中,若有他们相助此事能成的可能就大了许多。”
祝长乐想了想,“大哥你不知道武林中有誓约的,虽然现在许多人都违背了,你要做的这件事也肯定是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可既然是我把他们拐来的,我就不能把他们置于违誓的当口。”
“武林曾被血洗的事我也了解过,放心,大哥不会让你为难,可是无论哪方势力,他们总归是要吃饭的是不是?”
祝长乐眨眨眼,偷笑着连连点头,要说偷换概念,谁能强过大哥!
“那我再告诉大哥一个好消息。”祝长乐小小声的像个得瑟的告密者,“我怂恿腚腚在云北建一个丐帮的分堂口,到时候能用的人就更多了,还有还有,固安截断的河我肯定会通了,到时候再让小瓶盖来云北建个漕帮的堂口……等等,不行,云北装不下了,到时候我问问她固安有没有他们的堂口,没有就去固安抢地盘去,嘿嘿。”
祝长望失笑,“这么用他们,他们不会生你的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我们是朋友呀,朋友有难他们难道不帮我吗?”祝长乐理所当然的道,“我帮他们抢地盘的时候也很卖力的。”
真朋友才能这么坦荡,祝长望放心了,他自是清楚借助这些外力能让事情更顺利,成功的可能更大,可他想的从来都是对双方都有利,而不是耗尽长乐的关系网,置她于不利。
看大哥精神仍是不好,祝长乐将地图折起来放回去,“砍柴还不误磨刀工呢,咱们先把病养好,睡觉睡觉。”
“长乐说什么都对。”
“那当然。”祝长乐扶着大哥躺下去,还特别像模像样的给掖了掖被子,两人谁也没在意那些男女大防的规矩,不在一个方圆之内,便不受那个方圆的规矩约束。
“好好招待你的朋友,这次多亏他们了。”祝长望看着蹲在床边的人轻声道:“父亲本想亲自向他们道谢,我拦着了,想着先问问你如何做更好,现在看来并不需要?”
“小瓶盖和腚腚不需要的,凤姑是我的人有什么自然也是我承着,半莲是有目的而来,唯一说不好的就是秋离,我到现在没想明白他和我家什么关系。我肯定是不认识他的,要说是师父的什么人,这些年我从不曾听她提起过,秋离又说过是家里的故旧,不知道爹爹是不是有想起来什么,找个机会我问问他。”
“也就是说只有他是需要我们郑重道谢的?”
“说不定还不用呢,如果他是来报恩的呢,是吧,那就扯平了。”至于另一个可能,祝长乐打死都不敢在大哥面前说起。
祝长望弹了她额头一个脑崩,“最是人情不能欠,要弄清楚。”
“这种事交给我来头疼就行了,我能处理好的,大哥你别管。”
“好,大哥不管。”
“嘿嘿,那你快睡,我出去了。”刚走了两步祝长乐又转过身来道:“我就住在隔壁,有事你喊一声我立刻飞奔而来。”
祝长望神情愈加温软的应下,他倒也没觉得有多意外,便是在京城她也很少住自己院子里,要么是在祖母那赖着,要么就是在长敏或者他那,长宁以男女大防的原则赶过她,她就再也不去了。
想到这祝长望笑问,“你二哥是不是听话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