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乐扁嘴,蓝萍干脆利落的转过身去不看她免得心软,这事上不能心软。
“大哥……”
祝长望同样看天看地不看她。
祝长乐看向二哥,想想他也做不了主索性也不指望了,屁股一扭跑了,她找祖母去。
可这方面老太太比任何人都更不纵着她,以往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她都恨不得拿根绳子将人绑上,时时刻刻的将人看紧了才好。
里里外外的看住了,祝长乐被关在了家里。她不甘心的这屋里唉声叹气,被赶,去那屋里唉声叹气,也被赶,差点二嫂屋里都想去一趟了,想想实在是叹不出那口气才作罢。
“啪。”
又一颗石子砸在窗户上,正在沙盘上教蓝萍阵法的祝长望没忍住笑,看向同样眼里有笑的蓝姑娘道:“晚上带她出去转转,修窗户费钱。”
蓝萍点点头,非常顺手的将书案上收拾了一番,祝长望愣了愣,没有多说什么。
“蓝姑娘小时候就和长乐在一起?”
“常去,回去学了该学的去她那里练,钟师父也会指导。”
“一天练多久?”
蓝萍看他一眼,“长乐小的时候打基础练得狠,除了睡觉的三四个时辰外都在练,泡水里练习凫水一练半下午,一身都泡皱了。”
“她回家时好似没这么练。”
“有练,晚上。”
祝长望有些失神,白天陪他们开开心心的闹,晚上练功,在师父那里却是白天黑夜的练,所以才练成今日这般都能被人当成海神。
她原本可以开开心心在外玩乐,依她的心愿闯荡江湖。
祝长望早就看得明白,长乐其实就是只看似在天空中自由自在高高飞舞着的纸鸢,束缚住她的却有许多条线,让她永远也无法真正的自由自在。
“今日就到此吧,你去陪陪她。”
蓝萍点点头,搬着沙盘放到角落,又将离他手边有些远的茶具推到他手边。
“多谢。”
蓝萍看他一眼,她有些懂得长乐为什么会被这明明束缚不了她的口头不许约束住,祝家的人是真的在替她着想,为她好。
对面屋顶上,祝长乐已经在滚来滚去了,看到蓝萍出来眼神那叫一个凄惨。
“这屋顶上的瓦片有多少块我都数清楚了,无聊死了。”
“下来,去我船上住一晚。”
祝长乐欢呼着手脚一顿乱蹬,很快又似是想到了什么颓然放下,“不行,不能离开云北,浪人要是突然来了怎么办,就他们那练得稀碎的阵法可防不住。”
蓝萍没想到这事,纵身跃到她身边坐下,“你想去哪?”
祝长乐想了想,脸色更苦了,“其实也没想去哪,就是被关着就觉得自己好惨好惨,就想出去!去哪里都好!”
蓝萍还未说话,祝长乐突然站了起来看向码头方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