腚腚说走就走,毫不含糊。
祝长乐抬头看了一眼,再次跃上去扶着蓝萍下来,凤姑则留在屋顶警戒。
“怎么样?控住了吗?”
“余毒需得逼出来,费不了多少时间,你想做什么就去,这里我守着。”
祝长乐摇摇头,“没这么赶,你先去逼毒,后边还需要你帮忙守家。”
蓝萍不再多说,点点头回了屋。
一地狼藉的院子里有掉落的箭矢,武器,暗器,刀剑等等,花盆翻了,枝丫断了,水缸破了,祝长乐看着哪哪都恼火,且这火气根本按捺不住。
“无事了,都安心。”祝长乐扬声安抚家人,走到爹娘屋门前时门打开了。
“长乐你没事吧。”章氏抓着她的手上上下下的看,眼圈红着,显然是哭过了。
“没受伤,他们就是打了我个措手不及,论力度远比不上之前几次追杀。”顿了顿,祝长乐也不瞒着,“小瓶盖受了点伤,不过也没有大碍,娘您给她做点好吃的。”
“好好,娘现在就去做。”
“您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明天做。”祝长乐推着人进屋,“别出门,我担心他们来阴的。”
这方面祝家人全听她的,也特别劝得住,章氏真就进屋不出来了。
“爹爹我就借走啦,我们去大哥那。”
一直拧着眉没有说话的祝茂年走出屋,父女俩沉默着去往祝长望屋里,没想到祝长宁已经在了,兄弟俩坐在八角桌那说着什么。
“我来向大哥请教。”被父亲盯着,祝长宁解释道。
知道想问题是好事,祝茂年点点头,在次子让出来的椅子上坐下。
祝长乐一屁股坐到大哥身边举手道,“你们先别说话,听我说行吗?”
几人都看着她,示意她说。
“首先,爹爹,兴州府的知州和你一个阵营的还是敌对的?”
“何太尉那一派的。”
那就是敌人了,祝长乐又问,“您在兴州府有自己人吗?”
“长乐。”
祝长乐转头看向长兄。
“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你想做什么,结果会如何,我们要如何配合你,其他事是我们该去考虑的。”祝长望戳了她额头一下,“动手的事我们不及你,动脑的事你不及我。”
对哦!祝长乐摸摸额头,她的父兄绝非弱者。
这么一想祝长乐撒手得飞快,“我让腚腚跟上去了,等一下我和凤姑就走,不给他们商量联合的时间,水寇多数应该都活着,大哥你先想办法让他们留下能证明他们身份的口供,明天爹爹您以云北知县的身份亲自带人将他们大张旗鼓的送到固安县衙,咱们来个当面对质。”
祝长乐双手抱胸,笑容有些冷,“他们定然是不认的,我倒要看看那些被放弃的水寇是不是甘愿被放弃,他们不认就把人带回来,等着他们狗咬狗,不过这样的话最后的角力恐怕还是在上边。”
这是一套力道十足的直拳,你接不接都是被动,有这批人在手里两县的局面就反过来,该固安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