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还很长,可家里哪个角落里都有着她和师父共同的回忆,祝长乐想了想,道:“我们去见童爷爷吧?”
姓童,秋离立刻想到了是哪一位,“带我去?”
“恩,他们都精着呢,我一个人未必能瞒过去,而且家里突然来了好几个外客,他们肯定在想因由。”祝长乐看天看地,“所以我要用一用我们的关系,你先委屈一下做我未婚夫一段时间。”
秋离自是没有不应的,他本意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两人的关系,她自己愿意说出去这可比他通过玲珑阁去做什么好多了。
童长老就住在一个极普通的院落里,祝长乐到了外边先竖起耳朵听了听,确定老爷子在家后捡起一颗石头扔进院子里。
“十年如一日扔同一个地方的也就你了。”老爷子从院子里晃出来,看到眼生的秋离眼睛就眯了眯。
祝长乐耸耸肩,所以说她为什么要用那层本就是临时定下来的关系,这些人没一个好骗的。
“我师父给我找的未婚夫,秋离,这是丐帮童长老,腚腚的外祖。”
秋离执晚辈礼。
童长老扬眉,“还认识我家那浑小子?”
祝长乐眼睛都瞪圆了,“不是吧童爷爷,你这是连家门都不许我们进吗?就拦着我们在门口聊?”
童长老瞪她一眼,转身往里走去,得知秋离和自家的也认识,警惕倒是少了些,看起来不像是钟凝眉不顾长乐的意愿定下来的,而是相识在前。
进了堂屋,童长老去泡了壶茶放桌上。
祝长乐自在得很,给秋离和自己各倒一杯吸溜吸溜的喝下去,一脸满足。
“之前我家不是出了点事我找腚腚帮忙去了嘛,秋离也在帮我,都一起打过架喝过酒了,当然熟得很。”
那事随着长乐的身份在武林中已经传遍了,既也去相助多是故旧。童长老也就把打探秋离身份这事放一边,问起他更关心的事。
“那浑小子去关山了吧?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有说多久回吗?”
祝长乐一愣,腚腚要去关山吗?去那地方只可能和他爹有关,可他并不曾提起。
“怎么?”童长老敏锐的发现她的迟疑,“他不让你告诉我?”
“不是。”祝长乐借着倒茶给自己掩饰,边问,“怎么突然有了腚腚他爹的消息?”
“之前有人让丐帮给我带了封信,信里留了关山一个地址,以及半把匕首。”童长老苦笑,“那匕首的另一半在我这,当年童洁留下来的,我试过了,断裂处严丝合缝。”
“没有留其他话吗?”
“没有。”
祝长乐转动着茶杯面露疑惑,“他既然能将消息送到丐帮兄弟手里,就说明他一直都知道腚腚她娘是何人,为什么之前那么多年一直不出现?总不能是之前不知道,最近才知道吧?”
“这些问题我也想过,可我一定要知道那个人是谁,这么祸害了童洁,这仇我得报。”
童长老脸色沉着,神情中带着怒和恨。
“可是那里不知道安不安全,如果对方别有所图腚腚未必能全身而退,童爷爷,咱们先顾活着的行不行,想报仇没有错,可如果报仇的代价是再失去一个,那您是找仇还是找伤心啊?”
童长老不说话,活着的他当然在意,可他和童洁相依为命多年,人就这么没了他这心里过不去,更不要说放下。
反正人没去呢,祝长乐也不和他较劲,把人说得哑口无言了还不忘卖个乖,“本来还想赏脸吃童爷爷做的叫花鸡呢,哼,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