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
应该的?祝长乐看他一眼,哦,对,他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互相陪伴确也算得上应该,可惜秋离是男人,要是姑娘就好了。女子的身体软软的抱着好舒服,所以她最喜欢抱小瓶盖。
秋离哪里知道她脑子想的是这些,见她没反驳这个‘应该’便也开心,以后这样的应该多了婚约就可以再提起来了。
“主子。”辛鲜快步过来双手将信奉上,虽很不想打扰主子,可此信是从边境来,盖的是仅次于牡丹印的芍药印,属紧急。
秋离看着那印眉头微皱,接过来当着长乐的面打开。
“怎么了?”看秋离脸色不太对,祝长乐问,“如果有事你尽可以去忙,我这边没事了。”
“和我们武林中人倒也关系不大。”秋离将信递过去,“和祝家却未必。”
这话奇奇怪怪的,祝长乐嘀咕着接过信一看,顿时愣住了,“西蒙国犯境?我怎么记得之前他们好像内讧得挺厉害,现在还能抽出手来找大皖的麻烦了?”
“去年内讧就平定了,如果我的信息没有出错的话现在皇位上坐着的是手里抓着兵权的四王爷。”
秋离背着手走到走廊一边看着假山上停着的鸟儿,“挑起战事,祸水东引,西蒙国内的矛盾就能以最大的速度缓解,若能拿下大皖的城池所有矛盾将迎刃而解,便是他皇位不是明正言顺得来,胜战会让所有反对他的人闭嘴,若这是西蒙新皇的主意,这个对手不是易与之辈。”
“还没打到京城,朝廷上那些人不会在意的,趁机做点什么将政敌拉下马倒是很有可能。”就京城那些人的手段祝长乐都看腻了,可她家有个正直的为君分忧一辈子的好官。
挠挠头,祝长乐异想天开,“能捂住爹爹的眼睛耳朵不让他知道这消息吗?”
“外边的消息我可以阻住,皇宫那位的不能阻。”不是阻不了,是不能,不说这么做君臣怕是要离心,就是他和长乐的婚事祝大人也绝不会同意。
“可他现在就一芝麻小官,京城那么多能干人,不少他一个。”
秋离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祝长乐哼了一声,“秋离你知道我最烦宫里那位什么吗?他太算计我爹的忠心了,把那些难事破烂事都压给他,把他往死里用,或者他对我爹也有几分从势微中一起走过来的情份,可你要说他有多珍惜这个好官儿我不觉得,他站得太高了,要得太多了,野心太大了,情份和这些相比什么都算不上。可是没办法,我爹就是这么个官,他能体会皇帝的难,又体恤百姓的苦,他要士为知己者死,他要做千古忠臣贤臣良臣。他深谋远虑的样子我从小看到大,可是大皖国多少年还是这鬼样子,皇权依旧旁落,看起来也没多大改变。”
“如果没有祝大人从中斡旋这么多年情况会更糟,先皇在位时皇权就已旁落,在祝大人他们的努力下皇帝又抓回了一部分,所以他们才会千方百计的要对付祝大人。”
“可惜,他们漏算了我。”
“确实如此,他们失算了。”秋离问:“要给你爹送信吗?”
“不。”祝长乐想也不想就拒绝,“他现在知道了又能做什么?云北知县还想管天下大事?等着看朝廷有什么动作吧。”
秋离点点头,他会问那么一句本也并非觉得那么做好,只是他必须问那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