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离开这里。”秋离将人拎过来放自己马上,翻身上马用眼神催促长乐。
所有被死死压着的情绪像是找到了倾泄点,祝长乐咬住下唇拼命将之压回去,上马夹击马腹离开这里。
长乐不说,秋离也不问,只跟着她跑,直到她自己停下来,看她将小金子召唤下来带着朱正易飞,她弃马,运起轻身功法速度也不比骑马时慢。
秋离始终跟着她,无论她多快都无法将人甩下。
这一夜似乎特别的长,到达目的地时仍没天亮。
这是一处人迹罕至的森林,祝长乐将朱正易扔里边,抱着小金子蹭了蹭:“捕食去吧。”
“咕咕。”
祝长乐摇摇头:“我不要,你去吧。”
“咕。”小金子往森林更深处飞去,它有经验,好吃的都藏里边呢!
解了朱正易的穴,祝长乐飞身跃至不远处一颗高大树木的树冠顶上盘膝而坐,等着他自己醒来。
秋离坐到她身边,和她一起随着树冠起伏。
沉默片刻,祝长乐问:“巷子里是你?”
“恩。”
“你知道我去找朱正易了?”
“知道你带着大哥去了广源寺,还和家人断绝关系就料定你不会就这么算了。”
祝长乐拽了片叶子,又沉默了。
话少了,也不笑了的长乐让秋离极不习惯,也极心疼。钟师父过世时她会哭,会笑,会强装笑脸,会装假开心,还会装得没事人一样和人打闹,她的情绪始终充沛,那些开心装着装着也有一部分入了心,间接的让她的情绪得到了排解,给她时间,她慢慢的就能从师父过世的伤心中走出来。
可这件事不一样。
祝长望是被人谋害的,这对长乐来说就绝对过不去!她从不吝啬善意,可她也绝不会以德报怨,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才是她的处事方式,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祝长望,在长乐心里,大哥的份量不低于父母。
“我可以……”
“秋离,你和我爹打过的那些哑谜我不打听不代表我就没听到,你们是旧识,我爹做一辈子官,认识的都是当官的,这说明你和官场上的人也有关,我没说错吧。”
秋离无法否认,可他又不想承认,因为他自己就从来没有承认过。
“和朱何两家有关吗?”
“绝对没有。”
那就行了,才来过一次割袍断亲,她也实在不想再来一次割袍断义。
祝长乐终于转头看向秋离:“婚约之事多谢你仗义帮忙,让我师父走得没有遗憾,如今用不上了,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