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并不否认:“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小辈,或许功夫不错,能护得住家人,可武林中并不缺功夫好的人,武将不是会点功夫就能行,领兵的将军也不是靠拳脚功夫的高低还决定的。”
“所以,你以为她是我摆在台面上的傀儡?”
皇帝摇摇头:“倒也不曾这么想,能被你认可,并且想要迎娶的人,我相信她肯定有一定的本事,只是有些事一点本事不够,除非是你在后边托着。”
秋离浅浅笑了笑:“你无需对我使什么计,我对那些事不感兴趣,要不是长乐要走这条路,我此时也不会坐在这里。”
皇帝完全不否认他的意图:“你若回来,你想给她什么都可以给。”
“我若回来你那个位置就是我的,若不给我用抢的也会抢来,你同意?便是你同意,你精心培养的那个儿子也同意?”
秋离漫不经心的说着翻天覆地的话:“若是和我争斗,我赢了天下是我的,我要是输了……邬玲珑现在的杀伤力可远非当年可比,您确定要招惹她再来一趟?再者,我输的可能性极低,为零。”
“你这性子还真是像极了你娘。”皇帝似感慨,又似怀念,但更多的是身为皇上该有的权衡,他太习惯权衡了,哪怕现在是真心为这个孩子的到来而开心,也无利用他的意思,可几十年的习惯他难以改变。
“恒儿……”
“秋离。”
皇帝苦笑:“做道恒有何不好?若你们兄弟能齐心协力,我大皖何愁不兴!”
秋离看了眼刻漏,想着长乐是不是回转了,于是更不耐烦掰扯这个问题:“交易,谈不谈。”
“谈。”看出他的不耐烦,皇帝顺着他把话题拉回来:“如今西蒙来势汹汹,指派个将军理由充足,我会让她做征西大将军,但是这个大将军无资历无功劳,必然无法服众,所以不能另外派人给她用,军队由她自己组建,如何?”
秋离眯了眯眼,看着皇帝的眼神带着考量,这态度前后转换得也太快了些。
皇帝迎着他的视线笑着任他打量,于公,祝长乐入仕摆明了就是冲着朱何两人而来,等于自己是多了一员大将。于私,她是丰景的女儿,如今和恒儿又有了婚约,是绝对的自己人,再加上恒儿摆明了要全力支持,虽不知她能发挥出多大的能量,可有恒儿在身后怎么说都差不到哪里去,这事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个如何说?”
这个倒也不难,皇帝道:“我会让亲信亲自掌理此事。”
秋离此时也不问他的所谓亲信是谁,“既是交易,自是有来有往,皇上有何想法请说。”
皇帝起身走到墙上挂着的舆图前片刻:“把西边守住吧,朕不想大皖的舆图上少了一块。”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个样,秋离不跟着他的思维走,稍一想,道:“监军一职你可做些文章,或者负责粮草的人都可,长乐无野心,大将军的官职也再上不去了,功劳拿多了没用,给合适的人才不浪费。”
皇帝眼神一亮,转过身来看向提出这个建议的儿子,若他能回来,他甚至都有底气去想些不该想的事了。
“随口一说罢,后边的事后边再说。”
秋离起身往外走去,他就像真是来串个门子的,串完了就该走了,至于串的是哪家好似在他这里并无区别,一副天下如此之大哪里尽可去得的从容,什么战战兢兢,什么胆颤心惊,半点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