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乐双手合掌一击,“对极了,就是这个意思,老太太,不愧是老太太。”
“若她觉得没脸活着自己了断,也要怪到我许家头上?”
“任何理由我都不管,我就是告诉老太太一声,如果许氏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就会当成许家杀人灭口,也就是间接承认此事许家是幕后之人。”祝长乐笑着,神情却分明是冷的:“若我大哥没能熬过这一关,我就杀光许家所有人陪葬!”
“长乐这口气未免太大了些!”
祝长乐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之前装过鲜花饼的匣子在手里掂了掂,暗中运气往许家围墙急射而去,匣子直直插进石墙内和砖头齐平,一眼看着就好像匣子本就在那里一般。
惊呼声从身后响起,老夫人捂着胸口变了脸色。
“您说,我口气太大了吗?”
老太太脸色又变。
车轱辘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祝长乐回头看去,一眼认出打头的是吴家的马车,后边跟着许多车,许多人,或背或抬或担,无人空手。
马车在眼前停下,吴鹤先行下马车,转身将夫人扶了下来。
一声‘三姐’到了嘴边,祝长乐忍了下来。
“回来了也不和三姐说一声。”祝长敏也不在意她的沉默,走近了给她理了理衣服,转头多看了秋离一眼。
秋离弯腰见礼。
祝长敏倾身回了一礼,这人,倒是不见外。
“休书呢?”
祝长乐从怀里拿出来递给三姐。
祝长敏打开看了看,就是之前传开的那些话,看字迹,二哥亲手所写。
重新折好,祝长敏眼神都没给许氏一个,直接对上台阶上的婆媳两人。
“很巧,当年过礼时娘忙不过来,让我帮忙清点嫁妆。”
祝长敏往后伸出手,管事娘子将一本册子递给她:“更巧的是,匆忙搬出御史大夫府后,一应东西是由我来整理,轻易就找着了当年的礼单。第三巧的是娘家信任我,让我打理祝家所有家业,我按着这礼单找到了大部分的东西,缺失的我也补齐了,请许老夫人和许夫人清点清楚,莫说我祝家占了便宜。”
祝长敏上前,将礼单和休书一并放到台阶上,“我祝家,便是比不得许家步步高升,也不会贪许家半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