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姑稍做收拾也离开了。
祝长乐摇了摇酒囊,将最后一滴酒也倒进了嘴里,“秋离你说我要是在腰上左右两边都挂上酒囊会不会不太像样?”
“不会,不该喝的时候你一口没喝过。”
秋离伸出手,祝长乐下意识的将塞上塞子的酒囊递了过去。
“我让人满上送来。”
祝长乐用力点头。
秋离摸着酒囊上自己喝过后长乐又喝了的地方,“喜欢这里的酒?”
“其实还是更喜欢云北的菾酒,口感更绵软,也更醇厚,这个酒烈一些,师父肯定会喜欢,等这边事了我想带些回去孝敬她。”
“好。”
祝长乐下巴枕在膝盖上,抠着衣服下摆状似无意的问:“秋离,你会不会觉得我喝太多酒了?”
“你没有喝多过。”秋离纠正她的话:“你喜欢喝,但我从不曾见你在这方面失控,而且你酒量也很好,轻易醉不了。”
“对,我酒量还挺好的。”祝长乐嘿嘿笑:“第一次偷喝师父的酒时我才八岁,平时看我师父喝就觉得那一定非常好喝,一口气喝下一碗,又呛又上头,看到师父来了又怕挨打,我就哭,说师父骗人,酒一点不好喝,之后就完全不记得了,听姑姑们说我又哭又闹又打醉拳的,就差上天入地了,最后师父干脆随我去闹,闹过劲就睡着了。”
秋离想像了下那个画面唇角就扬了起来,了解越多越能明白为什么钟凝眉日日受着筋脉断裂之痛也要活着,小时候的面团子长乐一定又磨人又缠人,会淘气会闯祸,但也一定会抱着师父撒娇耍赖,眼看着小面团子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依旧古灵精怪,却善良仁义,是会舍不得,所以吃再大的苦头也要活着,看着她,护着她。
忆起过往祝长乐脸上尽是笑意,“醒来后我还以为师父会揍我,没想到师父亲手给我下了碗鸡汤面,告诉我说是人就有喜好偏向,控制不住喜好会让自己变坏,会拖累本身,所以有的人为了练功,为了让自己没有弱点会毁了自己的喜好,师父不赞成这样,她说喜好的存在应该是让人快乐,只是要让喜好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她说这是每个人都需要去修炼的,让我从那天开始修心。”
秋离不解,“你不是说了酒难喝吗?”
“对呀,我也和师父这么说来着,你猜怎么着。”不等秋离问,祝长乐就哈哈哈笑着给了他答案,“师父说我后来一个劲的说酒原来这么好喝,还怪她好东西都不和亲徒儿分享,她说她忍了又忍才没将我扔河里去哈哈哈。”
秋离失笑。
“我当然不认嘛,师父就说我年纪小,喜好是玩泥巴,以后就天天玩泥巴去,酒不是好东西,以后都不许我再沾了,那哪行啊,迫于恶势力压迫我只好低头承认酒是好东西了。”
秋离只是想像着那个画面嘴角就不受控制的上扬,“所以从那之后钟师父就允许你喝酒了?”
“一小杯,也不是每天都有,但是那时候就特别特别想喝呀,修心说起来容易,哪那么容易做到,我就只好每天和师父斗法了。”
“息陇那么多人喜欢你,你出去就能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