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能喝酒。”祝长乐吞下嘴里的肉没有接,“下午还要练兵,不能带着一身酒气,军中明令禁酒,我不能带头犯禁令,我都偷偷犯。”
“偷偷犯你还说这么大声。“秋离脸上笑意更甚,他又怎会不了解长乐行事,“放心,里边是茶。”
那可以!祝长乐连忙接过来喝了几口,再吃的时候速度慢了下来。
“你不用过去盯着了?”
“不用。”
祝长乐意外,“他们会了?磨合的时候不看着没事?”
“没那么难,都练武多年的人,反应本就比普通人快许多,注意一下就差不多了。”
这么一想也是,祝长乐看着不远处在田地里列阵的士兵叹了口气,“我把护翼队当成他们了。”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秋离问:“学得很慢?”
“恩,比我预料得慢很多,绝大部分的人不识字,脑子跟不上,动作也跟不上。”说着说着祝长乐觉得手里的五花肉都不那么香了。
“正常,不要说识字,战时勾补的新兵怎么用刀都没学过就得提着上战场。”
“一将功成万古枯,都是人命堆的。”将肉重新包起来放到一边,祝长乐抱着水囊喝了几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打什么仗啊,他西蒙不也死了不少人,守着自己的江山过日子不好吗?”
秋离似是笑了笑,轻声道:“要都能这么想,天下太平。”
两人都没再说话,肩并肩坐了好一会,冬日的太阳落在身上暖洋洋的,好似连心底都一并暖了。
接下来两天,秋离每日只早晚去看看进展,其他时间就在城楼上打坐练功,长乐休息时就陪她说话。
祝长乐则仍旧教阵法,先锋军被她重点关注,这就苦了那几位大人。
阵法没他们什么事,祝长乐就让他们练军中的基本功。精米细面养得白白胖胖的几位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第一天就有人躺下了,祝长乐也做得绝,让人把他抬过来,身体不能动眼睛也得看着,当然,看比练好,于是第二天五人全躺了。
祝长乐早有所备,一人赏了一副拐仗,拄着拐也得练起来,他们每每反抗时都被皇令两个字给压了下去,敢怒不敢言的几人憋屈的练得同手同脚,成了西廉军一景。
知道他们的身份,各军将领都不敢招惹,谁知道待他们回京后会怎么给他们穿小鞋。可他们有个天不怕地不怕,背景比那些人还厉害的将军啊!连平素常居后方统筹的后军将领这两天都往前边跑了好几次。
毕竟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一次就少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