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秋离把玩着折扇,口气平常的说着不平常事:“她去云北正式提亲了,想来以后你们定能相处愉快。”
“砰!”坐没坐相的祝长乐摔下了凳子,也不知是被惊的还是被吓的,反正不会是没坐稳。
文竹准备上前,迈出去一只脚她又收回来了,有人比她离得近,动作还比她快。
秋离把人扶起来,近距离之下更清楚的看到长乐凡是露出来的肌肤肉眼可见的慢慢变红,他低低笑道:“这是太过开心了吗?”
祝长乐推开他把自己蜷进椅子里,指着对面椅子成了个小结巴,“你,你坐那里,坐那里去。”
秋离忍笑坐了回去。
文竹则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两人,想了想,这两人是一对都快满天下皆知了,实在无需避什么嫌,她何必为难自己。
念头一起,文竹真就出了屋。
屋内心思各有涟漪的两人也没在意。
“真,真是提亲啊?”祝长乐卷着衣襟上的带子,十分的底气不足,“我爹,我爹什么反应?”
“我们早就拜过堂了,现在不过是补礼。”秋离眼神眯了眯,“你要是忘了,我们可以现在再拜一个。”
“没忘没忘,就是想知道我爹什么反应嘛,你想哪里去了。”
祝长乐双手连摇,怎么一说起这事秋离就这么敏感了,她又没有吃干抹净就不认,咦,这词是这么用的没错吧?
“这婚事不是和祝大人谈的,全是老太太做主,老太太一心替你着想,没有半分留难,还通融了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提及祖母,祝长乐心里的羞意退去许多,抱着膝盖瓮声道:“祖母很早之前就说过,她活着一日就没有谁能左右我的婚事,我爹都不行。”
“是,祖母疼你。”
“我想她了。”
说着想祖母的人委委屈屈的吸了吸鼻子,其他地方的红意退去,只余眼圈通红,此时的她不是什么将军,只是个想念家人的普通姑娘。
秋离放下扇子起身,站到长乐面前揽着她靠到自己身上轻声道:“可以偷偷写信,我让人送回去,一定不给别人知道。”
“我有想过这么做,但是放弃了,事情要做就得做真点儿,不给人一点点抓住把柄的可能,免得将来他们拿这事来堵我,堵我爹,我和自己说,最多就熬两年,我就不信两年我还不能把西蒙军能收拾了,到那时候就没人能管我了。”
祝长乐低低的道:“就是想祖母。”
“不想爹娘?”
“一点点想爹,想娘多点儿,最想祖母,还想大哥,想三姐,想师父。”祝长乐又吸了吸鼻子:“以前多好啊,想谁了就去见谁,现在只能在心里想。”
秋离轻轻拍着她的背:“那我们就快点儿把这事解决了,到时候想见谁就见谁,还可以把婚礼办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