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秋离好心的起了个话题:“如果确定梓鸣在相山国,你打算怎么办?”
“啊?”祝长乐转动着此时不太灵光的脑子:“去救他!”
“人要救,但是你去不了。”
“为什么呀!”说到这个祝长乐可就不害羞了,头也抬起来了,声音也大了:“他是我兄弟,他有难我当然要去救他!”
“将军无皇令不可离营。”
“我还将在外皇令有所不授呢!我是主帅,我就有灵活处理之权。”
秋离把玩着扇子,“我自是不会拦你,你去我便跟着去。”
那你说这个……祝长乐心里嘟囔,却也把这事听进心里了,要去救自己的兄弟,可她也要为西廉军这么多人的性命负责,若西蒙军知晓她离营,便是歇战期都不顾了就会带着大军打过来,可不去,实不可能,腚腚不是别人,她肯定要顾的,而且其他人也没有她和腚腚的默契,童爷爷都未必有她了解腚腚。
“那,偷偷的?”祝长乐眼珠子一转,“还可以拉三皇子出来挡挡。”
“可以找个替身,只让几个亲近的人知道。”
“三皇子是瞒不住的,落个把柄在他手里也好。”祝长乐心窍开了后一通百通,有了些长兄走一步看十步的深谋远虑了,自动留把柄,是上策,秋离很是赞同,只是现在事情还不明朗,两人便把话头按了下来。
祝长乐也忘了之前那个亲亲了,如往常一般和秋离这事说说那事说说,可发生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气氛仍是比以往更多一分涟漪。
焦急的等待中没有等到和腚腚有关的消息,等到了断龙阙送来的肉食,等到了吴家送来的第一批粮食,等到了除夕已至。
西廉军今年的精神面貌非常不错,张末强也难得大方一回,拿出一批盐肉让大家尝到了肉味,盐盐的肉汤泡饼让大家今年过了个饱年。
祝长乐给大家放了四天假,除正常防控外所有的训练都停了下来。
“一年到头,他们也就这几天过得是人过的日子。”祝长乐今日解了自己的酒禁,她先去护翼队和大家喝了个痛快,剑舞也舞过了,鞭子也舞出花来了,带着各地特色的曲儿也听了不少,和着大家一起混闹过后才回转。
“人多真好玩。”祝长乐往椅子里盘腿一坐,一脸的意犹未尽,“要是没战争就好了,天天这么玩。”
“没有战争这些人凑一起就不是玩了,是打。”童长老歪坐着,手里拿着个小口酒壶时不时喝一口,看那光滑的样儿就知道是个被他把玩多年的老物件。
在这屋里坐着的蔡滨、赵坚、童老和屈直都是长辈,闹不起来,也没有那些个虚头巴脑的事,想喝多少就喝多少的酒,一些味道绝了的下酒菜,身边还有秋离,祝长乐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惨了,那边还有个更惨的呢!
“辛鲜,你去一趟三皇子屋里请他过来,今日咱们围炉守岁。”
“是。”
“守岁要收压岁钱的。”祝长乐期待的搓搓手,“叔伯大爷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赵坚笑:“不是很想明白。”
“那我解释一下,意思就是我要压岁钱。”祝长乐嘿嘿一笑,“我可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