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直和赵坚心下受用,自惭形秽的感觉终于是消散了些,借机告退离开,钱心立刻跟上。
“三殿下可是有话要说?”屋里只剩三人了,祝长望喝了口茶长吁一口气。
三皇子摇摇头,之后却又点点头:“现在我有些理解当年父皇想要招揽大公子而不得时的遗憾了。”
“君上看重,我并非不知,若身体康健一切尚有可为,可做为一个不知能活几日之人,只想将那有限的时间花在家人身上,如今我身体好转,不就为君上的天下出谋划策来了吗?”
三皇子只是笑,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若非主将是祝长乐,这位未必会千里迢迢来此出谋划策。
祝长望跟着浅浅一笑,看向明显坐不住了的幺妹,“每日必须空出一个时辰学习阵法,你排个时辰看看什么时候合适。”
祝长乐不情不愿的点头,“知道啦。”
三皇子突然问:“不知大公子可介意多我一个学生?”
兄妹俩飞快对望一眼,祝长望道:“修习阵法极为枯燥,且您之前没有底子,可能不那么容易上手。”
“大公子无需措词想着怎样拒绝我才合适,我是诚心想多学一些东西,以前我并非完全没有接触过阵法,只是太过浅显了些,若到时实在听不懂,我自会识趣退出。”
“祝某非常高兴殿下有此心,若殿下有意多学一些,不限于阵法,不影响正事的情况下殿下什么都可问我,祝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三皇子大喜,立刻站起身来朝着祝长望弯下腰去:“请大公子不吝赐教。”
“不敢。”祝长望灵活的转动轮椅避开,又回了一礼:“殿下就当祝某是个会说话的藏书室就是。”
三皇子知道他的顾忌,满心欢喜之余也不强求,“我这些时日有许多疑惑,容我回屋整理整理再向大公子请教。”
“殿下请。”
三皇子又朝祝长乐拱了拱手,脚步轻快嘴角带笑着快步离开。
祝长乐窜到大哥身边低声问:“真带他啊?”
“利大于弊。”祝长望拍了拍她的头,“多些同窗之情不是坏事。”
祝长乐指着自己,又指指外面:“我和他同窗?”
“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同窗吧,无事,有实无名的先生对我们彼此都好。”
祝长乐点点头,大哥说好那肯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