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未发一言见面直接动手的两人打得火花四溅。
祝长乐落在城楼顶上盘腿而坐,那样子是完全没打算叫停。
呆瓜坐到她身边,“不管?”
“我很久没见蔡爷爷动过兵器了。”祝长乐双手托腮看着远处你来我往的两人,蔡爷爷这得动了多大肝火才将他的短剑拿出来了。
“蔡老那兵器挺暴露身份,武林中用短剑的人极少。”
“蔡爷爷说他是解决了所有恩怨才去的息陇,知道就知道了。”祝长乐往后一躺,看着湛蓝的天空想着秋离,武林大会结束有些日子了,他应该也快要过来了吧。
不分伯仲的两人一时半会自是分不出高下,祝长乐等了一会就不耐烦了,坐起来双手在嘴巴那做个喇叭状:“吃饭啦!”
“噗……”呆瓜被她这一嗓子喊得笑出了声。
祝长乐白他一眼,“少见多怪。”
“你见识多你别净想着吃。”
“有本事你别吃。”
呆瓜被堵得哑口无言,好在这时等着的人同时落到了城楼上。
祝长乐抬头看着一身紫衣的男人,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外表足够出色,剑眉星目,俊雅倜傥,自有一身气度风华。
和师父有过婚约的人就该有点样子,祝长乐抱着这个想法站起来拍拍屁股,笑眯眯的问,“不知胡大侠是途经此地,还是有意前来?”
“你该叫我一声师伯。”
“师父不曾说过我有师叔师伯。”
胡斐眼神一暗,“她年少时曾被托付给我爹娘照顾了两年,虽不曾修习我家中功法,却也是唤我爹一声师伯,算起来我和她亦是同门。”
同门。
祝长乐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既是同门,不知胡大侠可知我师父练了什么功夫?”
“只知是她家传的功法。”
也是,师父连替家人报仇都是靠自己,又怎会将那些事告知。
可一想到师父那时候就已经在练习伤身体的功法,而这个所谓的未婚夫却不知道她就生气,怪不得师父要退货,活该。
见她不说话,胡斐问:“你师父可好?她……可有过来助你?”
蔡滨将手中的短剑归鞘转身走开了去。
“原来胡大侠是为我师父而来。”祝长乐笑:“按理说长辈的事小辈没资格说什么,不巧的是师父的本事我只学了三成,臭脾气继承了个十成十,有什么我就说什么了。”
不止是臭脾气,那嘴角讥诮的弧度都像极了,以胡斐对凝眉的了解,岂会不知这番姿态下的祝长乐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可他没有凝眉的消息太久了,连息陇对方都不允许他踏入,他很想从凝眉唯一的弟子这里知晓一点她的情况。
胡斐将长笛插入腰间束带,“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