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神采熠熠,大笑着道:“朕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既是御驾亲征,今日开战皇上自然是在场最好,之前商量的也是如此,不过……
看着同样着了软甲的三皇子,祝长乐有些头疼,之前未说三皇子是否前去,但是在她看来这根本不是需要讨论的问题,三皇子必不能去,若有万一,只要这根苗苗保住了就有补救之策,只是这话她说不得。
“老三,你留在城中。”皇帝接过缰绳拍了拍马背,头也不回的道。
三皇子还想挣扎一下:“父皇,儿臣之前就跟着行军作战过,只要不往太前边去,儿臣非常安全。”
“此时不比任何时候。”皇帝难掩对这战马的喜爱,拍拍背又摸摸脑袋,听着它响亮的响鼻声都觉得悦耳。
翻身上马,皇帝抓着缰绳的手指用力到乏白,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御驾亲征这日,只是这样骑着马他都兴奋得无以言表,他觉得自己并不害怕,可身体似是本能的感知到了战场上的危险开始微微抖动,心跳加速。
更用力的握紧缰绳,皇帝看向对打仗非但毫无惧色,甚至还隐隐有些跃跃欲试的老三,胆子大了,底气足了,连走路的步子都迈得大了,说话也远比在京城时利落,行事时更有着祝长乐式的果敢,不怪恒儿说他长进了,这何止是长进,简直是脱胎换骨,如果说之前选他为储君是矮个里拔高个,现在真正称得上是出色。
短短几个月时间能有这么大变化,也不知是在京城时耽误了他,还是说西廉军造就了他,又或者两者皆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于大皖来说都是大幸。
皇帝又看向祝长乐,见她本来还漫不经心的神情在自己看过去后立刻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过来,就好像在证明自己非常认真的听似的,简单好懂得他都想笑,他也真的笑了。在京城时他觉得大皖到了最难的时候,一个不好江山就得倾覆,现在他却觉得,眼下是自皇祖父以来最好的时候。
“驾!”
祝长乐眨眨眼,看皇上在暗卫的护卫下离开她低声问三皇子:“刚才皇上是不是想说什么?”
三皇子哪敢在背后议论父皇,只得在安全范围内道:“没说应就是没事,无需多想。”
祝长乐一想也对,她总不能还去管皇上想说什么,当然,她绝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是有点好奇皇上想说什么,表扬表扬她也好嘛!
此时不容分神,祝长乐跑向大哥,途经祝茂年时喊了声爹爹,但是半步未停,祝茂年正打算应时人已经跑过去了,他无奈的一笑,这一声可真是叫得顺便。
蹲到长兄面前,祝长乐道:“大哥,还有什么要交待我的吗?”
“能用的战术就我说的那些,你灵活运用。”祝长望嘱咐道:“以皇上安危为重,还有,吸取攻燕回镇时的教训,别大意受伤吃大亏。”
“知道,可不敢再挨一回了。”祝长乐心有余悸的打了个哆嗦。
要不是看她盔甲在身,祝长望都想戳她一下,想着正事,他又提醒了一遍:“不要想着打西蒙一个措手不及,没那个好事了,今日最重要是护着皇上亲征后安全归来,不得冒进。”
“大哥放心,我有分寸。”
“大哥对你最放心。”祝长望笑了笑:“去吧。”
“是。”
祝长乐骑上小尾巴策马往前追去,她记牢了,今天她的任务不是冲锋陷阵,是保护金贵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