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能是蛇毒,不能是断心!
这种无色无味,银针都测不出来,吃进去还不会立刻发作的毒若被皇帝知晓,必然会觉得性命受到威胁,那……
“若何庆博最终成事了,谢长老,你觉得他能容得下有这种毒?你说没有这毒他又会信?一个皇帝若疑了你不止你活不了,你身后的人,和你有关的人,所有皇帝觉得可疑的人,都活不了。”
祝长乐轻声说着字字诛心的话,谢天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他有断心,更不知道是谁给他的。”
“无论他现今承诺了你们什么,那都不过是一句空谈,谢长老,这事,你最好信我。”祝长乐附到他耳边道:“我必须要把知道断心的何庆博除掉,然后让皇上永远不知道有断心。”
谢天看向祝长乐,跟着何太尉这些日子大家常在一起喝酒,说到谁都能骂得起来,换着花样的骂,可哪怕立场不同,从没人说过祝长乐半句不好的话。
她领军奋力抗敌收复国土,她千方百计护武林同道,连去行刺皇帝这样的事都被她化解到只诛到场之人就不再继续追究,这样诛九族的大罪能得个这样的结果,她在其中使了多大的力气,又扛着多少压力,他们便是不在场也能想像。
对她,他们是真的敬服。
而眼下断心的出现,她的处理方式又一次证明她确实是在用心维护武林同道。
“你就不怕有朝一日皇帝知晓了,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断心在我出生之前就已失传,从不曾见过中了断心是什么症状,谁说那是断心,谁就拿出证据证明给我看。说马发疯就是断心的症状,笑话,马是畜牲,不要说中毒,就是受了惊不也是那个状态?”祝长乐低哼一声:“你说皇上是信我,还是觉得别人别有用心的挑拨?”
这还真是,有道理极了!
全身的疼痛也阻止不了谢天想笑:“祝将军和传言一般无二。”
“传言一般没好话。”祝长乐耸肩:“不过我不在意,我做好了我就是好,不是别人说我不好我就不好了,好不好的别人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有如此心性啊,谢天躺平了缓了缓全身无处不在的疼痛。
“南袭军主将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据我得到的消息是被何庆博的暗桩控制了,何庆博派人去了南袭军,至于去干什么,我不知道。”
祝长乐暗暗心惊,南袭军离京城最近,若南袭军站到何庆博那边,西廉军多半还没攻破京城城门,到时前后夹击的话,西廉军不说扛不扛得住,伤亡不会小。
若是何庆博再耍些别的手段……
祝长乐问:“多久前的事了?”
“我出来前知道的,八天。”
“你知道的是他们已经调兵出发了,还是?”
“何庆博派人去南袭军。”
祝长乐抬头看向秋离,八天,速度快的话差不多到了。
稳了稳心神,祝长乐又问:“你还知道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