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着点,不过不严重,缓一缓就好了。”
“两天。”秋离在一边补充。
皇帝知道这是说给他听的,点点头道:“不急这两天。”
“是,谢皇上,正好可以趁着这两天把琐碎事处理了。”祝长乐拱手:“臣谢皇上维护。”
皇帝虚虚点了点秋离:“看到没有,长乐比你懂事。”
秋离没有说话,人皆慕强,强者尤甚,皇帝护不住妻儿,护不住自己,在他看来就是无能,他素来是不大看得上的,今日才有所改观。
祝长乐握住秋离的手臂:“皇上,那臣先告退。”
皇帝看着这两人烦得很,挥挥手示意赶紧走。
秋离又背起了她,当着皇帝的面就这么走了,皇帝气笑不得,笑骂道:“这是不是太嚣张了些?”
朝恩看皇上分明高兴得很,跟着笑道:“老奴瞧着秋公子和祝将军这是把您当自家人了!”
皇帝笑着叹了口气,笑意渐渐褪去,自家人啊,自家也没几个人了。
秋离背着人慢悠悠的往祝家人的帐篷走:“不劝我?”
“劝你什么?”祝长乐稍一想:“对皇上的态度?不劝呀,你觉得这样没问题那就没问题。”
秋离把人往上颠了颠,很是开心。
“一会我陪陪家人。”
“恩。”
祝长乐先陪着祖母和娘亲还有三姐一起说了会话,一再表示自己没什么问题后才去了旁边大哥的帐中,祝家男人此时都在这里。
“好些没有?”祝长宁上前扶着她过来坐下。
“二哥你有被酸倒牙过吗?我现在就是那种感觉,不过不止倒了牙,是全身都被酸倒了。”祝长乐慢腾腾的坐下:“不痛,就是酸涨,老和尚在煮药,一会泡个药浴就好了。”
祝家谁不知道长乐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她这话也就姑且听听,听到要泡药浴就催她赶紧先回去泡了再说其他。
“还在煮呢!不着急,先说说爹爹你挂心的那免死金牌的事。”祝长乐看向父亲:“我可就盼着皇上赶紧给我这玩意儿了。”
祝茂年正欲说话,祝长望抢了先:“怎么说?”
“我这功劳没法算的,爹爹你说是不是?”祝爹爹点头,祝长乐继续道:“我不打算继续当官儿,皇上对我赏无可赏,给我一块这东西抵了功劳,既是对我忠心的回馈,也稳住了西廉军军心,还堵住了很多人的嘴,一石几鸟的好招儿,皇上肯定是早就这么想了,今天正好找到机会说出来。而且这免死金牌只护我这一代,也不怕将来我和秋离这一支尾大不掉,威胁到皇室嫡支。”
祝长乐笑,“方方面面都顾及了,这真是个特别好的招儿。”
祝茂年看向长子笑道:“和你说得差不离。”
“如今的长乐想得到这些。”祝长望看向幺妹:“这确实就是个玩意儿,象征意义大过其他,不可用。”
“我会找个地方埋了的,将来做……”把陪葬两字吞回去,祝长乐笑得一脸乖巧。
祝茂年想笑又觉得不敬:“谁拿着这玩意不是供着,怎么到你这就是埋了。”
“您也说是个玩意儿了,埋了埋了。”
被带偏的祝茂年瞪她一眼,没绷住又笑了,“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才养出这么大胆子,去谢过恩了?”
“去了,皇上说休整两天。”
祝茂年连连点头:“皇上确实是有心护你。”
“小姐。”凤姑在屋外唤了一声,然后才进帐来:“该药浴了。”
祝茂年催促:“赶紧去,其他事都不打紧。”
“那我先回了。”
见凤姑背着人离开,祝茂年摇头叹气:“净见着她吃苦头了。”
“见不到的时候吃得更多。”蓝蓝少少泄露的几句就足够让祝长望知道这一点:“领西廉军后她就以打坐代替了睡觉,功力是这么一点点练出来的。”
祝茂年愣了愣:“每天?”
“每天。”
得多辛苦啊,祝茂年再次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