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关乎何庆博和前府军叛军的生死,他们必会拼死一搏,没有战争是不死人的,长乐,你已经算是老将,不可因这个原因在战事上踌躇。”
“我知道的,大哥,我会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但是该有的伤亡我能接受。”
给她打好这个底,祝长望才继续往下说:“让何庆博上城墙也不是没有办法,若城久攻不破,何庆博必然得意,若此时皇上叫阵呢?”
祝长乐眼前一亮:“何庆博做皇上的臣子几十年,若皇上叫阵,我觉得他会忍不住,将心比心,换成我我会忍不住的,我会让他看看如今你的京城在我手里,你损兵折降还进不来,如今我在上,你在下,风水轮流转了,今年到我家了。”
祝长望轻轻点头:“以我对何庆博的了解,只要皇上叫阵他极大可能会上城墙,那我们就要说下一个问题,谁来做配合小金子的人。”
秋离道:“我来。”
“我说过,不允。”
“大哥你先听我说。”秋离认真解释这么做的必要性:“第一,这事太过重要,让别人去我担心出岔子;第二,若我不去,就只能是蔡老,其他人都要弱上一线,但他是长乐的长辈,不能危险的事都让他去做,长乐也必然不喜欢这样;第三,解决何庆博这个大功劳我拿到了就是长乐拿到了,后面她想做什么的时候这也能起点作用;第四,从和长乐相识开始我就和小金子有接触,它对我不抵触,并且允许我靠近,其他人未必。”
一二三四,条理分明,以祝长望的脑子一时也想不出反对的理由来。
“你有几分把握?”
“七成。”见舅兄眉头还皱着,秋离笑了笑:“对我们武林中人来说,七成就等于稳赢了。”
祝长望不应他,转而看向幺妹:“你怎么说?”
“我支持秋离的决定。”
“很危险。”
“他说稳赢,我相信他。”祝长乐笑眯了眼:“而且也没有把危险的事让别人去做的道理,护翼队和听令行事的西廉军不一样,他们是来帮我的,不是我的手下,将来也不靠着军功辉煌腾达,我要把他们当朋友看待才对得起他们。”
非常长乐式的答案,祝长望笑着点头:“那就这么定下了,趁着还有时间你哄好小金子,让它和秋离配合好。”
祝长乐把胸膛拍得‘砰砰’响:“放心吧大哥,不会有问题的,小金子敢不听我的话。”
三人又就细节方面细细打磨,让这个计划更完善,朝恩中间来了一趟,见三人如此就悄悄的回转了。
这么大的事,还牵涉到要让皇上亲自出面,晚上扎营的时候祝长乐非常自觉的去找皇上将计划全盘托出,包括秋离在城里的种种安排。
皇帝看向从来也不主动来见自己的儿子:“有把握?”
“据我得到的消息,何庆博做半堂的时候拥趸他的人是多,但也不是谁都想跟着他谋逆,朱正易那一派更不愿意参与,你离开没多久朝官就陆续告病,后来更是有人致仕,他们不蠢,到时自然知道要做什么。”
皇帝起身来来回回的走,京城就在前边了,心中杂念甚多,可真让他说有些什么想法念头他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心跳都比往常要快上许多。
转过身来,皇帝看向两人:“就按此计行事,需要叫阵的时候你告诉朕,朕不惧他一个逆贼。”
“是。”祝长乐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若是皇上不同意亲自叫阵,大哥就得再想其他法子逼何庆博现身了,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