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和尚你何必操心我答不答应?”
玄苦一愣道:“居士有理。”
我不是傻子,我热爱美女,爱薛静,像自己的火狐儿子一样贪吃,无比喜爱自己生存着的这个花花世界,所以,想要让我当和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也就敷衍一下老和尚。
我跷着二郎腿,躺在禅院中的竹椅上,嘬两口温茶,看两眼青天白云,看着似乎很是闲适,脑子却比东元寺外马路上的汽车轮子转的还要快些,毕竟京城大学医院里,还躺着一个断腿的小肖,而宏爷只怕也正在着急。
怎么摆脱这种境况?和吉祥界打是没有出路的,那就谈判,就像是京城黑道上谈判。首先要让吉祥界的人不能认为自己是妖怪,其次,要让自己的背景够硬,这样才有谈判的可能。
而要达到这两个目标,眼前便有一个最好的方法,那就是借助东元寺的名头,给自己套一件佛宗护法的衣裳,然后摆出全国百万僧众给自己冒充一下小弟,逼着吉祥界的主事人和自己谈。
当然,既然自己存着事后要甩了东元寺的无耻念头,那么就不能让这些和尚出太多力,不然自己也会觉得自己人品有问题。
“又不能让和尚帮我打,那该怎么谈呢?”我又习惯性地咪起了眼。
忽然,我突然明白了我的师父大人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以他的神通什么结界都关不住,只有他自己能关住自己。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他和那位大婶打赌打输了。他只能自己关自己五百年!有了!
东元寺今天闭门谢客。
我被玄苦大师喊到大殿,说有吉祥界的人要见我。
在庙里我一点都不担心,安静地的走到大殿之上,坐下等着吉祥界的来人。
两个人在知客僧的带领下走进东元寺竖匾大门其中一个瞎子万家良,这个我认识。
“见过大师。”那瞎子万家良手中握的青竹杖点在寺中石板地上,笃笃作响,他向着站立迎客的玄苦大师一合什,行了一礼。
而他身后那个人却没有动作,只见那人一身极合身的黑色中山装,身形不高,黑发如丝被一顶极雅致的无檐帽拢着,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
就这般安静地站着,我感到神思有些恍惚,有些忍不住探头出去看了一眼。这男子却让我感到非常清爽。
玄苦大师也注意到那人。他微微一笑合什道:“敢问这位高人?”
万家良翻了翻自己的瞎眼,唇角有些古怪地牵扯一下:“这是本门小公子,今日专程前来拜会主持。”
那个全身作黑色,面目看不清楚的小公子微微一颌首,身上清洌气息渐渐散开,让大殿上众人均感心清气爽。
东元寺的诸多僧众却面上露出了凝重之色,小公子?这便是传闻中上三界内天资最为聪颖,实力最为难测的小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此时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举手一投足,却让殿内众人受气息牵引,心生感应。
我本来皱着的眉头,此时皱的更加厉害了。
我一直把这位小公子当作自己的假想敌,本来还估计此人像块黑炭头,但不知为何,此时感应到对方气息,却有种熟悉的感觉,更是生不起什么对敌之念。
我有些好奇,于是不顾玄苦大师的眼色拦阻,笑眯眯地走了出来,一面走还一面笑兮兮地打着招呼。
“老万?好久不见了,那天早上吐了几碗血?”
“叶相,来贵客了,怎么不搬几个板凳来请客人坐?就算寺里没板凳,也该弄几张蒲团,让大家坐在石板地上喝喝茶嘛。”
“噫,这位便是吉祥界的小公子?久仰大名,啧啧,瞧这身行头,够帅的啊!”
我也不管众僧人看着我的目光,边说,边迳直走到小公子面前,这小公子始终像个大闺女一样低着头,看不清楚他的面目。
玄苦大师喝道:“董居士,休得无礼。”
我回头嘿嘿笑道:“哪能哪能。”
但心中却在暗笑,心想你这和尚私下对我倒是恭敬,一到人前便摆出主持样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