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熏人的屎尿味。

二十个平房的房间里，一样家具都没有，窗户用钢筋焊死，地上有屎有尿，全身赤果果的弹头蹲坐在角落，双手被反拷在身后，下巴上有了胡子，头发长时间不洗，已经黏在一起，身上一片片的淤青，显然最近这段时间没少挨打。

见到林斌，弹头原本无神的双眼顿时一亮，脸上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声音虚弱的说道：“斌哥，我知道很多事情，你别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知道很多事情？”林斌站在门口没进去，里面的气味实在是太熏人，他捏着鼻子问道：“你知道厉血教的教主是谁吗？”

弹头脸上的笑容一僵，“这个……”

林斌立刻追问道：“你见过亥猪堂堂主天蓬吗？”

“呃……”弹头还是回答不出来。

“最后一个问题，你要是还回答不出来，你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了。”林斌冷笑着提醒，问道：“是谁杀了谢东？”

“啊？是……”弹头舔了下干裂的嘴唇，急忙说道：“是严兴贺，是他派人杀了谢东。”

林斌眉头一挑，问道：“真的吗？”

“真的，是真的。”弹头忙不迭的点头，说道：“他和高玥是合作伙伴，发现谢东出卖了他，所以他让人干掉了谢东。”

“我怎么听说杀谢东的人是你呢。”林斌脸上露出玩味十足的笑容，随后双眼骤然一眯，眼中闪过一抹寒意，阴森森的说道：“我安排人送谢东离开华夏，你却割了谢东的脖子，我曾发誓用你的脑袋祭奠谢东，你说我会继续留着你？”

“你听谁说的？高玥，是高玥告诉你的，你没杀她，你一定没杀她。”弹头脸色大变，急忙跪着向林斌爬去，反拷在身后的双手是被一条铁链拴着，另一头则是焊死在地上，不过两米长，铁链抻直后他爬不动了，只能磕头求饶道：“斌哥，求求您别杀我，我只是给高玥卖命的打手，是我杀的谢东，但那是高玥下的命令，我不敢不听啊。”

“高玥下的命令？”林斌冷笑着看着他，点上根烟熏着屎尿味，说道：“你瞒着高玥杀了谢东，现在又说是高玥指使的你，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觉得你骨头很硬，我撬不开你的嘴？”

弹头确定高玥真没死，仅存的一点侥幸心理也消失了，咚咚咚的磕着响头，几个响头下去，脑门就已经破了，鲜血流淌，他就像是毫无感觉一般，不停的磕着响头，叫道：“斌哥，我身手好，求求您别杀我，以后我给您卖命，我就是您养的狗，您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我怕你反过来咬我。”林斌冷笑一声，关上门转身走了，对那两个黑衣青年吩咐道：“把他脑袋给我，尸体喂狗。”

两个黑衣青年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