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长老,你还是将这些丹药拿回去吧。”
南浔眯了眯眼,表情沉凝下来。
吴树山这是在拒绝他?
“吴院长,这是何意?”
“叶教习一家四口都是我们书院的人,他们没有犯错,我便不能将他们赶出书院。”
南浔气息一沉。
吴树山显然是在找借口。
身为院长,能不能将人赶走,不还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吴院长,你当真不再考虑考虑?”
吴树山站起身来,“不考虑。”
......
会英殿外,秦紫邪躲在角落里将刚才的对话都听了进去。
“有意思!”
他勾了勾唇角,露出饶有兴致之色。
丹之谷拿出数量庞大的丹药,试图将叶轻染一家四口赶出书院,可是吴树山却不松口。
不过,南浔和几位长老似乎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妥协。
有好戏看了!
吴树山随即离开。
会英殿里只剩下几名长老以及丹之谷的一众人。
“吴树山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家伙,居然敢忤逆我丹之谷!”南浔一拳砸在桌子上。
李长老眼珠子转了转,“他不答应也无妨,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
......
叶轻染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酸得厉害。
她的体质本就比一般人好很多,此刻却难受得下不了床,可见傅寒修折腾得有多厉害。
果然,过程有多么的爽,下场就有多么的惨。
再看傅寒修...
他已经不知去向!
“可恶,吃干抹净就没了人影,傅寒修,你给我等着!”
“还有力气骂我?看来昨晚是我没伺候到位。”
叶轻染骂骂咧咧的声音刚落下,房门就被推开了,她一抬眼,入目的便是傅寒修高大颀长的身影。
郎艳独绝,风华绝代。
傅寒修还是那个傅寒修,霸气绝伦,英伟不凡。
反观她...
果然,这世上的悲喜并不相通...
“你就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叶轻染眼底流淌着期待。
哪怕一点点也好,至少让她有那么一些安慰。
“没有。”傅寒修摇了摇头,俊颜容光焕发。
叶轻染心塞了。
忽而又听傅寒修说:“很舒服。”
很舒服?
不仅不舒服,反而很舒服?
叶轻染郁卒了。
不过,她发现傅寒修唇角勾着的弧度,带着几分坏。
她似乎又理解到了更深刻的意思。
“无耻!”
她嗔骂。
傅寒修走过来,叶轻染这才发现他手上端着东西呢。
“这是什么?”冒着热腾腾的汽。
“我给你熬的药粥。”
傅寒修将碗放下,坐在床边。
傅寒修亲手熬的药粥?
他居然会熬粥?
叶轻染瞪了瞪眼睛,颇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迫不及待端起来想要尝,又被傅寒修夺走了。
“你干嘛?不是给我熬的吗?”
“看你猴急的。”傅寒修轻轻敲了下叶轻染的额头,然后吹了吹粥,“小心烫着。”
见他专心给她吹凉粥,叶轻染唇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名为幸福的弧度。
外可统御天下,内可厨房熬粥...
这样的帝尊,爱了爱了~
“喝吧,不烫了。”
叶轻染凑过去,尝了一口。
药香不是很浓郁,甜甜的,但是不腻,口感极佳。
“好喝吗?”
“好喝。你之前熬过粥?”不应该啊。帝尊的十指,理应不沾阳春水的。
“这是第一次。”
哇嗷~
帝尊的第一次哦!
不过,第一次就能熬得这么好?
“傅寒修,没看出来,你在厨艺方面很有天赋嘛!”
“你以后想喝我就给你熬。”
“好呀。要是以后你不做帝尊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开个粥铺?”
叶轻染心中已经描绘出那样的画面。
偏远的小镇上,简单的铺子,他穿着粗布衣裳,戴着围裙,熬粥做菜。她则给她打下手招呼客人。
简简单单。
平平凡凡。
仿佛遥不可及,却又于无声处诉说平平淡淡才是真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