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那大儿子以前就是个浪子,怎么了?这刚刚回来,又出事了?”
“可不是么,将自己的三弟捅进了医院。”
顾谦端坐在上位,脸色一阵青又一阵白,显然气得不轻。
家丑不可外扬,他最忌讳的一点,偏偏就是有人要挑战。
他用力握紧椅子的扶手,冷冷看着沈青青。
但沈青青根本没看他,只是嚎丧一般的哭,哭得好像他死了一样。
沈青青其实也不太开心,她一边声情并茂地哭着一边听那些人编排顾容情,心里很不爽,顾容情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好么。
但现在,她又任务在身,自然不好跳出去反驳,但——她记住这些声音了。
“好了,哭什么哭,是顾容情他自己造孽,星宇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呢。”顾谦年纪大了,腿脚都不太灵便,总带着跟拐杖,现在他就是用拐杖狠狠地戳了下地板。
沈青青的哭声应声而止,抖抖索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份诊断书,还失手掉在地上,能让所有人都看清楚:“爸,医生说三弟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这声三弟叫得刺耳,顾谦恨不得一口口水吐在她脸上,多大的脸,他这个一家之主还没承认她的地位呢。
但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他却是说不出口。
冷冷地道:“这不是我们能做主的,他是犯的国发,不是家规。”
话音刚落,沈青青死后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摇摇欲坠,顾谦楞了下,却见她已经软倒在地上,一直迷迷糊糊念着顾容情的名字,这就算了她,接着哭道:“容情你的命好惨啊,亲妈早死,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那么小就被赶到张家村那种地方,每天吃糠咽菜,还有野兽,你吃不饱穿不暖,刚刚去就想不开跳了河,幸好我爸救了你,你为了报答娶我为妻,你是个好人啊,好人为什么没有好抱呢。你后妈从楼上摔下来流产都怪在你头上,那时候也没人看到啊,那顾星宇中刀,也没人看到是你杀的,为啥家里人又不维护你?人家那些同志都没说是你杀的,你亲爹就说是你杀的,这不公平啊,没有天理啊,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