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青青默默吞下让他跟家里脱离关系的话。
“那你,还要这样多久?”
顾容情自下而上地看着她,茶色的眼底带着点复杂的情绪:“按你的性格,竟不让我跟家里脱离关系,沈青青,你是不是也算过了我的命?!”
“……”
沈青青的手指神经质地抖了下,她直觉不能承认,因为顾容情跟刘言栩不一样,他是绝对不会信她有能力算命的。
该如何回答?
感觉如果回答不好,这将是道送命题。
“我感觉,你不要跟家里脱离关系比较好,为什么要脱离呢?他是你父亲,家里的财产本来就该有你一份。”沈青青选择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顾容情眯着眼睛看她:“你算出来的?”
这人,难得如此的步步紧逼,沈青青的汗毛都倒立起来。
“我哪里真的会算命,你别开玩笑了,但是呢,我的嗅觉很灵敏,能知道他的腿在恶化,如果不治,过不了一年刘言栩就没命了,那位张医生是我偶尔听到的,但结果很好,张医生说他康复的可能有百分之九十。”
她的瞎话编得很顺,早在心里演练了千百遍。
但顾容情不是一般人,他笑了笑,伸手捏着沈青青无意中放在桌上的手把玩,又道:“好吧,你说什么我都信的。但是,沈青青你的手在发抖。”
“那不是被你气的嘛。”沈青青忙抽回自己的手,非常凶悍地骂了一句。
顾容情茶色的眼眸慢慢变得黑漆漆的,眼底满是深意。
“这样的事情,最好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