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潜台词很明确,孙其敏的行为很有可能别有用心。
易景君深以为然地说:“我很认同参座的意见。”
胡孝民又问:“对两人的监视有结果吗?”
易景君说道:“暂时一切正常。”
胡孝民说道:“让他们动起来,天天在军营,当然是正常的。”
易景君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
林相泰在接下来的几天,基本上没怎么离开军营。他可以通过曾自求,很方便地与组织联络,又何必让人增加疑心呢?
孙其敏则不然,他在军营待的时间一长,就浑身难受。
这不,第二天发军饷,当天下午他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孙其敏之所以跑回来,是因为受不了新四军的条件艰苦,以及严明的纪律。他最大的爱好是赌钱,这也是很多男人的通病。而新四军纪律严明,根据地也没有条件,他又怎么待得住呢?他要是敢在部队里赌钱,会被军法从事。
泰县是有赌场的,抽着大烟,赌着小钱,这种日子实在太惬意了。
赌场人多眼杂,监视孙其敏很难。还好,孙其敏一进赌场,眼睛就盯着桌面。就算情报科的人在他旁边,孙其敏也没有发现。
“小,小,小,唉呀!”
孙其敏发出阵阵叹息,今天他手气很差,他那点军饷经不起输。
孙其敏决定去后面的休息室抽口烟,养足精神再来决斗。
然而,就在他挤出来时,有一个陌生长衫男子,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孙其敏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离开了。
跟在孙其敏身边的监视人员,马上扒开人群跟了出去。出得赌场,看到长衫男子朝东边走去,他迅速跟了上去。
长衫男子很警觉,出去后专走小道,在巷子里穿来穿去,很快就将他甩掉了。
回到赌场后,发现孙其敏也不见了。他在赌场转了一两圈,把每个角落都转遍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好回去报告。
曾自求得知之后,找不到胡孝民,先向易景君报告了。他与汤一贯商量,处理孙其敏的事,可以向易景君报告,最后再借胡孝民的手。
曾自求很是笃定地说道:“易处长,孙其敏今天的表现极不正常,在赌场与他接头之人很不简单,竟然把我的人都甩掉了。”
易景君听出了曾自求的话中之意:“你的意思,孙其敏是共产党?”
曾自求点了点头:“八成是。”
易景君喃喃地说:“这么说来,他赌钱是假的?”
曾自求说道:“他要是不赌钱,怎么出去?在赌场接头最是隐秘,谁也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