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见到顾炫时，顾炫长舒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什么重大决定。

“Sam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Sam难得在顾炫脸上见到这种表情，“炫，你看上去有些难为情，若是难以启齿，还是不要请教我，免得又被你封口或者被你赶回A国。”

顾炫往沙发上一靠，不急不缓地说：“不要以退为进，你巴不得听我想说什么吧？”

“炫，你当年没有选心理专业，真是屈才啊。说吧，我洗耳恭听。”

Sam脸上恢复到认真严肃的状态。

顾炫的背离开沙发，正襟危坐，“我查过一些资料，看到男女之间相互吸引，很多时候是气味吸引，我想问你的是，如果我对某种气味敏感，或者说，我喜欢某种气味，是不是只要有这种气味的人，我都会不自觉地想去靠近？”

Sam心中暗喜，仿佛马上就能探知到顾炫的秘密，这样可以满足一下他这么多年来的好奇心。

“炫，尽管你说得很委婉，但我还是能听出来，你是指体味，或者专业一点说是信息素。不要在我这个专业人士面前饶文字，这没什么难为情。我可以这么告诉你，体味传达的不是荷尔蒙信息，更多的是一种愉悦。就像在男女之间的相互吸引，并不仅仅取决于彼此的体味，还和彼此的感情、价值观、文化认同观等等有关。当然也不排除某些个例，比如存在心理问题的某些人。这样的人，体味吸引占上风。”

听到Sam的专业讲解，顾炫脸上的难为情瞬间消失，他自认为自己不是某些个例，更不会有心理问题，也就是说，他只是喜欢闻苏梓潇身上的体味，并不是喜欢她这个人。

跟她没有任何感情，更没有相同的价值观和文化认同感，他不会被她吸引。

得出这个结论，顾炫如释负重。

“Sam谢谢你，你可以走了。”

顾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炫，不会吧？听到你的召唤，我风风火火往这里赶，结果没说几句话，就被你撵走？这不公平！我不走，我还要问你几个问题。”

Sam往沙发上一靠，一副你不答应我就赖在这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