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现在就请各位帮着初雪算一算。”
“大哥,三伯和三爷爷家的地,一亩能收多少粮食?”
农田的事,大柱可是最清楚的了,“三伯和三爷爷家的都是中等偏上的水田,一亩能产粮三石左右。”
寒初雪明白的点点头,“如此按五五租算,一亩我们就该得回一石五斗,是吧?”
大柱立时应道,“是。”
寒初雪扫了眼寒大爷爷,这才接着道,“不过爹跟三伯到底是同族兄弟,那五斗我们就不要了,就按一亩一石算,爹,你看怎么样?”
寒爹爹虽气大哥坑自己,到底还顾念些兄弟情份,于是没异议的点了头,而寒大爷爷听到这话,紧绷着的脸也松泛了下来。
寒初雪无声的笑了笑,开始算账了,“三伯和三爷爷家的地加起来一共十五亩……”
“慢着。”寒永松一听不对,立时喊了起来,“怎么能把两家的地合起来算?”
寒初雪好笑的看着他,“两家的粮都是你一家用掉的,如何不能合起来算?刚才三奶奶也说了,她和三爷爷的也就是你的,他们的事也就是你的事,我爹帮他们种田不就等于是在帮你种田了,这租子不找你要,找谁要去?众位乡亲,这话可对?”
“对。”
“没错。”
更有村民语带不屑的打趣寒永松,“秀才家的老大,这秀才家的粮食可全跑到你家去了的,你该不会吃干抹尽之后,那屎盆子还要秀才老俩口来帮你倒吧?”
这话一落,顿时引来一阵哄笑声,罗老夫人也是笑而不语的看着寒永松,时不时还瞧一眼寒玉祈,那眼神真是让人很难懂。
本还想尽力抵赖的寒永松,看到罗老夫人那神情,想到自己儿子的前程,已到嘴边的话又硬是咽了回去。
他不说话了,寒初雪就当他默认了,“既然三伯没别的意见了,那我们就来继续算。”
“一亩一季一石的租,一年两季,也就是两石,十五亩水田那就一共……”
寒初雪还没算出来,一道童音便喊了起来,“一年一共三十石。”
寒初雪询声看去,是个跟二柱年岁差不多大,长得虎头虎脑的男孩,他身边站着琴姨的相公林子,此时正好笑的揉着他的大脑袋,“臭小子,你倒算得挺快的嘛。”
男孩得意的皱了皱鼻子,一抬下巴,“那肯定。”
原来这个就是琴姨那老想吃野鸡蛋的儿子栓子,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跑来凑热闹的,甩开了自个老爹的手,他蹬蹬的跑到了二柱身边,朝寒爹爹、秀娘他们打了招呼后,又朝寒初雪拍着胸脯道,“小妹你尽管说,栓子哥准帮你算得清清楚楚。”
这么一个可爱的小正太,让寒初雪顿生好感,“那就谢谢了。”
栓子小大人似的一甩手,“甭谢,咱和二柱可是铁哥们呢。”
说着,他朝二柱挤了挤眼,二柱又曲肘撞了撞他,最后两人都相视笑了起来,小男孩的友谊尽显无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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