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几户人家唏嘘了一会,王大爷又好奇起那个贪官来了,“二柱,那个贪官是什么官呀,犯了啥事呀?”
瞧瞧,连帮他们家种地的人都给连累了,这得是多大的罪才会牵连这么大呀。
二柱喝了口茶,这才继续道,“王大爷爷说起那个贪官还真是个大官,可是咱们邻郡的郡守呢。”
郡守?
众人全都瞠直了眼,要知道他们这些人最常见的官就是村长,见过最大的官就是里正,郡守对于就在自家一亩三分地上活动的乡下汉子来说就跟天皇老子差不多了,果真是好大。
寒大爷爷眉头蓦的一跳,这人这事他好象听谁说过呢。
“二丫,是不是就是你上回和罗老爷提起的那个大官?”
寒初雪点点头,“是的大爷爷,那郡守叫邱从丰,听说他这案子牵扯挺大的,所以审了两个月才算是审下来了,我跟爹爹他们去开阳刚好遇上官府拍卖他家被判为官奴的族人和下人,不过这些人已经是幸运的了,至少还拣回了一条命,据说邱氏一族的男丁不是被判斩立决,就是判了充军流放多半没命回来了,落了个满族孤寡,听了都让人心寒呀。”
想起自己在拍卖会上看到的,寒爹爹也不由一声长叹,“可不是,他那真的是一个人害了整族人,咱还亲眼看到,好几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当众让花楼的人给买走了,这是要硬生生被糟蹋了呀。”
众人哗然,这下场也太惨了。
“他到底犯了啥事呀?”
二柱呸声道,“太贪了呗,你们可不知道,我听说他一个人就有五个农庄,两个果园,一个麻园,还有两个桑园,最小的都有十多顷,像贺大娘他们就是田被他强占了,没了田没办法交税,这才被逼得卖身进了他家的。”
啥?十多顷?
众人庄稼汉表示,完全没办法想象有多大呀。
段秀才摇头低叹,“这邱从丰说起来还是我的学长,每每先生提起他都是赞誉有加,却不想最终竟落得如此下场。”
曾靖轩少年老成的道,“我也听说他出身寒门,向来是寒门子弟的表率,却不想毁在了一个贪字上面。”
罗安扬有些不以为然的道,“就是因为他出身寒门,一朝得志,把持不住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而他的那些族人只怕也是以为一人得道可以就此鸡犬升天,不知道规劝反而助其行恶,这才会落得一个破家灭族的下场。”
有学子听不过去了,“你的意思是寒门子弟就活该一辈子没出头才对吗?”
罗安扬耸耸肩,“我可没这意思,但是不得不说,寒门子弟为了能出头,大多数只会一心只顾着念书,缺少历炼,许多人家为了供出一个读书人更是把他当宝贝似的供着护着娇养着,养成眼高手低心志不坚的品性,如此稍有诱惑,大多数便会把持不住自己,更有甚者,家人就是望着他出头后能让一家飞黄腾达的,在这种思想灌输下,行差踏错自是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