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遇上了少不得得聊几句,寒初雪悄悄注意,大哥和曾莹儿居然都红着脸,不敢看对方呢,啧啧,看来这两人是有戏哦。
当然现在这场合可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她也只得压下好奇心了,不一会,杨德彪带着商队的一群人也到了,于是两家人便道别各赴各宴去了。
曾靖轩还特意落后了一步,悄声朝寒初雪道,“等会我过来。”
寒初雪有些迷惑,想问他干嘛要过来,可惜大丫发现小妹没跟上,正回头找人,曾夫人在那边也在找儿子,于是曾靖轩也没多言,只交代了一声便朝自己家人走去了,留下走向大丫的寒初雪还是一脸的不明白。
跟在她身后的欧立梅低着头,抿着唇默默偷笑,自家这姑娘平时挺聪明的,可惜年纪到底还小,某些方面显然还是没开窍。
酒席虽说是钟坚和欧立梅订下的,不过这俩人都是会办事的人,酒菜虽说不是很高档,却也不寒碜,在杨德彪这些走南闯北不过得个温饱的行商来说,已经是极为丰盛的了,一群人都觉得这是东家对自己等人的重视,原本为求生路不得已答应投效的一群人心里都舒服了许多。
杨德彪代表众人,拿起酒杯站起身朝寒爹爹道,“东家这般看得起我们兄弟,我杨德彪代表众兄弟敬东家一杯。”
寒爹爹忙拿起酒杯,也站了起来,爽郎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客气啥,来都一起干了。”
跟着杨德彪的这些人都是些爽快汉子,听寒爹爹这般说,也不推托,哈哈笑着当真拿起自己的酒杯,一口闷了。
寒爹爹看了更是高兴,亲手给众人又满上了,“来,大伙一起喝酒吃菜,说起来几个月前咱家还是有上餐没下顿的呢,记得当时你们还用细布跟咱两娃换了几只野鸡,让咱家换了两大箩的白米,咱这心里还一直感激着呢,所以呀趁这机会跟大伙吃个饭,一来是见见大伙,二来就是谢谢大伙之前的帮忙,千万别客气,今晚呀,咱们不醉不归。”
之前大柱和寒初雪拿着野鸡跟他们商队换布的事,商队大多数人都是亲眼看到的,自然也知道寒爹爹说的是真话,只不过现在人家家里发达了,他们也不好再提起,可现在寒爹爹自己毫不介意的说了出来,让众汉子一下子便觉得跟他亲近了起来,都纷纷捧起酒杯边吃边喝边跟寒爹爹聊了起来。
这次因为杨德彪这些人也都是穷苦人出身本来也是没什么规矩的,所以来之前寒初雪和钟坚都没特意交代寒爹爹该怎么说话,随他自由发挥了,如今看来这决定确实是挺正确的,寒爹爹本就是性子比较爽快的人,相同的出身,相近的性格,几巡酒下肚后,杨德彪一行人跟寒爹爹就已经热络无比就差没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熟络之后,众人说话也没了之前的拘束,忆完苦后,寒爹爹说起自己上山打猎遇上的一些趣事和险情,杨德彪他们也说起自己跑商中遇上的一些趣事和憋屈,到最后甚至相互吹嘘起来,一时间包房里全是这些汉子高声说笑的声音。
坐在另一桌上的秀娘,看到自家相公那喝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摇头笑笑,倒也没说什么,因为知道寒玉华受伤的内情,寒爹爹回家后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的,秀娘虽然不明白,却也看出他不开心,现在看他终是笑逐颜开了,虽觉得酒喝多了不好,秀娘却也不会在这时去坏了他的兴致。
一群汉子闹得正欢的时候,门那边传来了敲门声。
钟坚忙走过去打开门,却是曾靖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