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撞死在这试试。”
满含怒气的声音蓦的从秀才奶奶身后传来,吓得她下意识的扭头一看,顿时一哆嗦。
不知什么时侯,她身后居然站了一群人,寒大爷爷在,那个曾让自己公爹都头痛的三叔公也在,村长在,就刚才退了自己儿子的谷子要求重交的里正都在,另外还有一群显然是来看热闹的村民。
看到这些长辈,知道自家这事今天算是有人会主持公道了,秀娘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憋屈。
从丁老婆子等人身后走了出来,脸色微白的行礼问安道,“大伯、三叔公、村长,里正,你们可来了”
眼前这闹剧,心里的委屈,她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表达,最后只得红了眼眶一脸委屈的看着众人。
大爷爷安抚道,“永柏媳妇,你别怕,咱们这些宗老族长还没死绝呢,还轮不到一个恶毒妇人拿捏咱寒家子孙的前程。”
说着,他扭头瞪着秀才奶奶,“你不是说要一头撞死在这吗?你撞呀,咱倒要看看,你死了,是不是真能让大柱他们前途尽断。”
这也活该秀才奶奶倒霉,寒大爷爷他们是刚到的,刚刚好听到她得意忘形的那句话,现在寒玉祈进了大牢了,寒永松没了镇上的活种的地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能供儿子念书了,现在寒家想有人能光耀门楣,最有可能的就是寒永柏的这两个儿子,而这无知泼妇居然想断这两个孩子的前程,这让寒大爷爷和三叔公如何不怒。
不说因之前的事一直不待见寒秀才一家的三叔公,就是寒大爷爷也气得七窍生烟,永柏这一家个个都是顶顶好的,偏生老三夫妇被牛粪糊了眼似的,见天的闹他们。
越想越气,见秀才奶奶不动,他干脆催起她来,“咋站着,你撞呀,你倒是撞呀。”
秀才奶奶哪敢真撞,面对秀娘她能摆辈份撒泼胡闹,面对寒大爷爷,她却只有伏低做小的份了。
“大伯,咱、咱也是一时气不过”
没等她说完,寒大爷爷一声重哼,“你气不过?你凭什么气不过,你又凭什么敢跑到永柏家这来撒气?”
说起这个,秀才奶奶倒觉得自己理气壮了,指着寒初雪就骂了起来,“这小蹄子帮着减了全村人的鼠耗粮,却单单不给永松减,还联合里正说永松交的夏税不合格,要永松再交一次,大伯,再怎么说,咱家永松也是她的三伯,你说她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尊敬长辈了,是不是该给些教训,否则人家都要笑话咱寒家没规没矩了。”
寒大爷爷一怔,其实他和三叔公会一起来,是因为听说了寒初雪帮着求情减了全村的鼠耗粮,特意来表扬这娃儿的,在途中听到去报信的梁磊说这不着调的弟媳又跑来闹了,这才跟村长他们一起过来了。
以两家素来的恩怨,二丫这小娃儿一时想不明白,想借机报复一下寒永松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真是这样,让老三家的拿住了话柄,这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