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听得直摇头,“无耻,德禄连命都丢了,换来的就是这样的一家读书人。”
大爷爷又气又怒,老脸只觉得火辣辣的,为自己爹娘的错误,也为自己弟弟竟教出这样的媳妇这样的儿子。
看秀才奶奶还恬不知耻的想说话,大爷爷终是气急的一脚踹了过去,“你闭嘴。”
终是顾念到这个是弟媳,大爷爷也没踢实,但就是虚空的一脚也把秀才奶奶给吓住了,要知道大爷爷可是族长,被他动手打了的人,不会有人可怜,只会让族人笑话的。
秀才奶奶顿时吓得缩成了一团,不敢吭声了。
寒初雪走上前,伸手帮大爷爷顺着气劝道,“大爷爷,您得保重,千万别把自己气坏了。”
缓了口气的大爷爷,老怀安慰的拍拍她的头,“二丫放心,大爷爷没事,就是让这五六不知的混帐东西气了一下。”
寒初雪瞄了眼秀才奶奶,抬头朝大爷爷老成的道,“大爷爷,三奶奶是乡下妇人什么都不懂,但有人见的世面多,却是什么都懂的,所以才会每回都知道躲在后面,把不懂的人当枪使。”
大爷爷眉头一沉,所谓人老精,他都这岁数了,寒初雪这话他如何会听不明白。
不仅大爷爷听懂了,就是三叔公也听懂了,就连围观的村民里也有人懂了。
交税的事秀才奶奶根本没去,她如何知道还这么快就跑到寒永柏这来闹?她一个连大字都认不得的老妇人,如何知道就算不是大不孝,也能以一个不敬长辈的名头来损寒永柏家的名声,让大柱他们没办法参加科举,从而要胁寒永柏家给她五石粮食?
秀才奶奶这一次若真的成功了,受益者会是谁?
最后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如此到底是谁教秀才奶奶跑来寒永柏家无理取闹,趁机诬赖老实的秀娘母女,也就不言而明了。
寒永松!
只有这个坏胚子才会老想出这样的坏主意,一次又一次的陷害自家兄弟占自家人的便宜。
无意中看到丁老婆子她们背着的背篓里露出来的豆夹,兴许是摘得急了,还连带着豆茎也扯下来了一截。
灵机一动,寒初雪伸手把那段豆茎拿在了手中,一脸无奈的叹声道,“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人非草木,可为何有人些偏生连草木都不如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