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又讨论了一会,都觉得现在想用钱代役把人换回来,想是不可能了,既然有罗安扬照看着,这人应该也不会出啥事,那就还是安心的在家等他们打完仗回来好了。
待讨论完后,秀娘和曾莹儿、玉仪带着几个孩子回房休息,寒爹爹则去送大爷爷和寒秀才几个老人,寒初雪、玉书和寒玉华却坐在屋里没动。
寒玉华眉头微锁,“雪妹,此次兵役之事,罗家事前当真毫不知情?”
喝了口茶,寒初雪抬起头来,“官场之事,玉华哥你比我了解,你说这话可信吗?”
寒玉华沉默片刻,狠狠的一锤椅子扶手,“这可是两条村子的人命,竟就这般让他们拿来作筏子了,只是他们这般作为,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寒玉祈跟了谨王,此次征兵之事正是谨王负责。”
寒初雪这话说得似乎有些没头没尾,玉书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寒玉华到底是有官场上沉浸了几年的精明人物,将这话跟现在发生的事一联系,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夺嫡之争?”
寒初雪点点头,“跟着寒玉祈回来的那些人唤他为小倌,他一个无品无衔的无根之人却能左右征兵这般重要的事情,玉华哥你想,他会是谁的小倌?”
因为寒永远他们对这词的表现甚是奇怪,所以寒初雪回来后还是偷偷找了汤志和打听了,这才恍悟,原来此倌非彼官。
说真的寒家人长得都不差,尤其是他们三房的子孙因为有个秀才爷爷的缘故,娶的媳妇至少模样都是出挑的,而寒玉祈虽为男子却一直都是被精细养着的,想当初罗老夫人还因为他那养得过于精细的手与寒家贫困的家境格格不入而第一眼便不喜他,所以他若真的自甘坠落以色事人,还真是有些本钱的。
意外听到这消息,寒玉华和玉书震惊得嘴巴都张大了,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素来清高自命不凡的寒玉祈,居然会沦落到当男人小倌的地步。
好半晌,寒玉华才缓过神来,想了想,顿然恍悟。
“难怪,一般照朝庭惯例判了斩刑的人都是集中在秋后处决的,而这回却等也没等,直接就把人给斩了,原来这里面还藏有这么一桩丑事。”
寒初雪点点头,这也正是她对寒玉祈会有那般下场而毫不意外的缘故,要知道断袖之事,就是在现代都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更别说是在这古板封建的大昌朝了,谨王可是皇子,还是一个应该本身极得宠的皇子,若真被传出有龙阳之好,这皇家的颜面何存,皇帝不可能真把自己的儿子砍了,那么能杀的自然就是胆敢蛊惑当朝皇子的寒玉祈了。
想明白了,寒玉华又不由发出一声感慨,“罗家这一手不得不说,真够厉害的。”
不管谨王之前有多得宠,也不管他有龙阳之好的事到底有没有传出来,只要皇帝知道了,那便足够了,不管多宠爱这个儿子,知道他有这样不能示人的爱好,为了保存皇家颜面,皇帝也不可能再把大位传给他,否则日后他继位之后,后宫养一堆的小倌这叫天家的面子往哪摆。
而且男子可不比女子,男子向来比女子有野心,万一他被某个有野心的男人给迷住了,这大昌朝的江山说不得就得换个姓氏了,皇帝又如何敢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