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隐约传来吵杂声,貌似还有哭声,不时还有孩子的哭声传来,很是混杂吵闹。
她听得暗自不安,默默焦急等着。
半个多小时后,程天源回来了。
“媳妇?你怎么没睡下?都已经十点多了。”
薛凌苦笑:“我担心阿芳,哪里睡得着。你怎么去了那么久?现在怎么样了?”
程天源解释:“阿芳的伤口已经缝好了,足足缝了五针,伤口幸好不深,医生说以后可能会留一条小疤痕。她现在在急症室那边的病房休息打点滴,妈在一旁照顾她。”
“真惨......”薛凌心疼低声。
程天源继续解释:“那小贼着实可恶,公安同志将他抓住以后,他亲口承认之前他常常来医院偷钱,主要是偷病房家属的钱。后来他觉得抱男孩子去卖更值钱,于是想要来妇产科偷孩子。这两天只生了两个男孩子,另外几个是女孩。他跑来我们这里偷看,被我发现。我把门关禁了,他没机会偷。后来他跑到那边的病房,将昨天生产的一个男孩给偷了出来,结果被家属发现,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拔出尖刀,逼开家属后跑了出来,然后被阿芳拦下,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孩子没事,家属也没事,阿芳这个见义勇为者倒是伤得不轻。”
薛凌很为程天芳感到骄傲,“她胆子还真大,很多人看到尖刀,估计都吓坏了。她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家,敢跟歹徒搏斗,见义勇为,值得大赞特赞!”
程天源苦笑:“医生说,她至少得住院五六天,直到伤口拆线为止。”
就在这时,薛凌旁边的小家伙扭啊扭,低低哭起来。
程天源赶紧去后方洗手,道:“估摸是饿了。”
薛凌看了一下,发现小家伙是尿湿了,多半是湿哒哒的难受,睡着不舒服,所以就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