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程天源解释:“单单‘三高’就将他折腾得很惨,天天吃各种药,跟药罐子差不多。这几年他真的衰老不少,看着好像七老八十似的。”
陈民想起仍瘫痪着的王青,暗自心疼表哥。
“他本来自顾不暇,现在还得照顾表嫂......真的很不容易。可惜我帮不上,隔了大老远,要忙农场忙鱼塘,连过来瞅多几回都没法子。”
程天源关切问:“上回说要建几间农舍,都弄好了没?”
“好了。”陈民解释:“就在山脚下修了六间,一共两层。地方宽敞,前有院子,后头是一个小菜园,住我们一家子绰绰有余。这次过来还想邀请表哥表嫂夏天过去那边住一阵子避避暑。”
“怎么?”程天源调侃问:“只有表哥表嫂?没其他人的份儿?”
陈民好笑睨他,反问:“难不成你舍得离开帝都?我有心邀请,你和嫂子也不会去啊!”
程天源微笑道:“去几天还是可行的,长期的话就不行。老岳父和岳母年岁大,离不开我们两个,除非能带上他们一块儿去。”
“我是肯定百分百欢迎。”陈民大笑:“关键得看你们舍不舍得离开馨园!”
程天源见他眉眼尽是爽朗,一改之前眉头紧锁的抑郁模样,暗自为老兄弟感到高兴。
对有些人来讲,离婚是一种解脱,也是重新焕发生机的契机。
陈民似乎想起什么,问:“小虎子怎么不接我的电话?我下午打给他,本打算让他来机场接我的——谁知打了好几个都没接听。”
程天源垂下眼眸,低声将山悠的事情说给他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