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言辞很谦恭,并未扫沈大夫的颜面,且柳燕说的情况确实存在,由柳燕根据病情开出药方,交由沈大夫审视,有不同意见之处,柳燕会向沈大夫言明缘由。
这样做,很妥当。
罗老夫人十分赞同,但还需沈大夫点头。
“沈大夫,你看……”罗老夫人望向沈大夫。
“药物用量浅一分深一分皆不可取,症状不明我便开药,实在太冒失了。”沈大夫没有想过罗大夫人竟然有症状未曾言明,道,“既大夫人不便与我言明,就按柳夫人所说的办吧。”
罗老夫人郑重其事地向沈大夫行了礼,感激地道:“沈大夫如此深明大义,老身同媳妇真是愧疚。”
“妾身有愧。”罗大夫人也说。
“不敢当如此大礼。”沈大夫忙朝罗老夫人拱手,“这本为人之常情,沈某思虑不周,羞愧之人应该是沈某。”
“那就劳烦柳夫人了。”罗老夫人对柳燕说完,便转头对沈天清说,“瑞忠新得了一白玉棋盘,正盼着和沈大夫一较高下呢,不知沈大夫可有雅兴?”
罗老夫人刚说完,就有下人转身离去,去告知罗大少爷罗瑞忠备下围棋,等沈大夫前去。
丫鬟带着沈大夫去罗大少爷那了,罗老夫人在附近的亭榭小憩,等柳燕的消息。
“请大夫人将症状如实相告。”柳燕屏退了青竹,直视着罗大夫人说。
罗大夫人挥挥手,房间里的丫鬟们都退出门外,只留下了大丫鬟和弦一人。
和弦上前,在柳燕耳边低语:“大夫人小解觉得很难,而后又会痛得哭泣,因为此事,大夫人不敢出房间,愁苦不已……”
柳燕听明白了和弦的意思,看来罗大夫人心理上也有不小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