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三分毒,任何药方都需要用药精准,不看清楚病症如何开药?”柳燕毫不客气地道。
沈天清被训了一句,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
罗大夫人乏力地摆摆手,说:“罢了,我这样子还奢求什么,柳夫人只管看吧。”
“得罪了。”柳燕用剪刀将罗大夫人腿上的衣料剪开,用手按了按罗大夫人的腿腹和脚踝,面上成凹状,很难回弹。
这是肾病。
“身上有水肿,以前的药方可否一观?”柳燕想看看这水肿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有没有用药消肿过。
沈大夫站在屏风外,说道:“柳夫人难道不该先开了药方再参考我的诊断?”
“需了解病人之前用过的药,才能开始合适的药方,难道不是吗?”柳燕皱眉,有几分不满。
“柳夫人既然同我看一个病人,对于病症,自然可能会有不同的见解,参考我的诊断,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沈大夫讥笑道。
“作为大夫,我不喜以病人和诊病来相赌。”柳燕冷冷地道,“医术广博深远,每位大夫亦有专攻之处,何来上下之分?大夫不该以治病来争长短。”
“哼,故作高洁的推脱之词,此病诊脉便能知晓,是肾虚血亏。”沈天清被柳燕不客气地训了一番,挂不住颜面,心中不免有几分恼怒。
“大夫人所患之症,确为肾虚血亏,可肾虚血亏亦有肾阳虚、肾阴虚,岂能一概而论?”柳燕继续说,“病症细小的差异,药方以及剂量上就会有所不同。大夫人虽然形体消瘦,但下肢水肿,应为肾阳虚,再由其水肿程度斟酌药草用量。”
“此外,大夫人一直在服药,需知晓之前所服药物,才能开出合适的药方。”柳燕斩钉截铁地说,“不看之前的药方如何能开出新的药方?”
“沈大夫莫不知药物之间亦有相辅相克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