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今天主要来是给平安买冬衣的，冬衣的内里主要是两种，一种是缊，一种是纩。平常人家用的都是缊，就是絮头、细碎乱麻这类填充物。纩，就是丝绵了，是蚕丝制成。

蚕丝的价格对于柳燕来说，过于昂贵，用上她所有的银两也买了不多少，只能挑点稍微好一点的絮头、旧絮买。

再花银两买了一匹布，叫人送到镇口去，柳燕又去买了米和调料这类东西，这次她打算稍微多买一点，留作过冬。

重的东西都送到了镇口，柳燕手里只拎着棉絮，途径医馆，却看到吴山和吴水正被人从里面赶出来。

“大夫不会去的，要不你们就把病人带来。”医馆学徒对吴水说，“不是何大夫故意刁难，而是大夫不可能跟着你们去深山野林看病，就算是葛大夫也是不会去的。”

吴山冷着脸站在门外，吴水也是一筹莫展。

在小村小镇，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很多时候，大夫们都会施以援手，很少会出现这种将病患赶出门外的。

吴山留意到了站在街边看着他们的柳燕，嘴角抿了抿，大步流星地朝柳燕走了过来。

“你会看病。”吴山的语气很笃定，毕竟吴家村的人都知道，他自然有所听闻。

柳燕点头，说：“是，会的。”

“我爹被黑熊抓伤，他人在家里，不肯出来，你能去给他瞧病吗？”吴山虽然很想直接把柳燕拉走，免得她拒绝，但到底没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