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宅子的地下密室,环境虽然阴暗,但是一切东西应有尽有,四周都是呈现灰色的墙壁,墙壁上挂着两副字画,因为密室里此刻只有一根婴儿手臂粗的蜡烛在燃烧,所以受到光线的原因,那两副字画表面内容看起来有些模模糊糊。
房间的左边是一个玉床,造型简单,通体散发着乳白色的光晕,此刻玉床中间摆放的一个蒲团上正盘坐着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长发披肩,黑色的长发里夹杂着些许白发,一双眼睛威武有神,和韩天虎一样竟然有着一个鹰钩鼻,身穿暗紫色的锦袍,略微有些显老的容貌上,欺负皮肤却是异常的光滑,如婴儿手臂一样。
他就是风陵山庄的韩庄主,明天就是他的两百岁寿辰,修炼差不多三甲子,本来一直卡在灵丹境,一生突破无望的他,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修为突飞猛进,并且还没有止步的迹象。
房间不远处的右边并没有摆放过多的东西,简单明了只有一个玉桌,和三个漆花玉凳。
其中一道漆花玉凳上韩少龙沉稳的坐着,目光里时不时的有精光闪动,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另外两道身影则没有韩少龙这么的淡定,两人在玉桌边不停的徘徊,来回踱着脚步,看那频率内心显然有些激动。
只不过韩天虎是满脸兴奋的神情,有些磨拳擦掌,眼睛里的喜意哪怕在这有些阴暗的环境里都抵挡不住。
剩下一位激动则是因为着急,这位男子比韩少龙韩天虎两兄弟容貌俊俏了许多,只不过眼睛里带着一股邪气,年纪但是与韩家两兄弟相仿,玉桌上那根手臂粗的蜡烛燃烧的烛火摇曳,散发出来的光芒映在他有些焦急的脸上则显得有些狰狞。
他是韩庄主的义子韩芝豹,从小是个孤儿,被韩庄主带回来收为徒弟,只不过深得韩庄主的喜爱,所以后来就收为了义子。
“义父,明天就是你的寿辰,也就是动手的时候,这个事情真的考虑这么做了吗,要知道现在改变主意的话还来得及。”
徘徊了半天之后,见没有人率先开口,性子脾气有点急躁的韩芝豹有些急促的说道,说话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看着坐在玉床上的韩庄主。
“一个大男的做事,哪里这个婆婆妈妈,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呆得明天一动手,我们的计划定当会成功,到时候事情让那位前辈满意了之后,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说不定修为借机又可以提升不少。”
和他一样来回徘徊的韩天虎听到他的话之后,也连忙停止了脚步,有些阴阳怪气的反驳着,只不过说道后面脸上带着笑容,仿佛幻想憧憬着自己的修为又增长了不少。
盘坐在蒲团上的韩庄主一动不动,静静地着儿子和义子的争吵,默不作声,只是眼睛里偶尔转动,似乎同样也在思绪着什么。
“这是小事吗,这可是关系到我风陵山庄一两百条人命的事,不慎重不行,弄不好不止是你我,就连义父都会有性命危险。这个事情一旦动手,就注定没有回头的余地,到时候一旦事情暴露,不止附近势力都会对我们出手,就连黄州烟州两地的名门正派也会不惜代价消灭我们,这次许多附近或者本地的弟子晚辈都有人来,要是全部灭杀了,后果是你知道的。”
韩芝豹怒目圆睁,情绪有些激动,哪怕是面对着韩天虎都没有丝毫的退让,虽然他不是亲生的,但是地位不见得比韩天虎差。
“那你说怎么办,这个事情可是那位前辈交代下来的,那位前辈的可怕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不是那位前辈传授我们功法,我们实力能突破的这么快吗,而且我们又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这几年来,投靠我们风陵山庄的散修不都是被灭杀制作成灵尸了吗。”
面对着有些暴怒的韩芝豹,韩天虎似乎也来了火气,唾液横飞,只不过在说道最后灵尸两个字的时候,似乎有些心虚,声音腔调顿时小了许多。
“够了!”
见到争吵不休的二人,一直默不作声的韩庄主终于怒不可遏的大喝了一声,韩天虎和韩芝豹立马闭上嘴,声音都不敢发出一下。
看到越说越过分的二人闭上了嘴巴,韩庄主阴霾的脸上才缓和了几分,索性这间密室有着一些阵法,不用担心谈话别人听到,这个时候了,韩庄主看着一直坐在漆花玉凳上的大儿子韩少龙声音柔和的说道,“少龙,你说说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