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人鱼族故意留下的?”
“儿臣也这么觉得,这枚戒指是儿臣无意间在西海议事厅的石桌底下发现的,似是有人故意扔到此处。但凶手既然未留下任何打斗痕迹,显然不是他做的,那必是戒指的主人自己所为。”
“岂有此理,竟是如此嚣张!”天帝震怒。
“儿臣觉得此事暂且不要外传,以免打草惊蛇,若被对方发觉我们已经开始有所行动,怕是会牵连其他无辜。”
“你说的没错,此时不能打草惊蛇,还是由你继续暗中追查,有何进度立马来报。”
南宫宆领命,刚要退下,却被天帝喊住,“鲛族公主近来可好?”
南宫宆眉梢微动,“回天帝,凤姬伤势已经好多了,儿臣已将她安置在了婳裳那处。”
“你做的很好,男女有别,共处一室总归不妥。我命你保护她,你只需保证她的安全,其他的,分寸还需你自己把握。”
南宫宆点头,“儿臣明白。”
天帝挥挥手,“退下吧!”
南宫宆后退两步,转身走了出去,只剩天帝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凤姬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南宫宆的伤势,在花园里转了两圈,回过头,婳裳正坐在花园正中的石桌旁一脸坏笑的看着她,貌似正等着她开口。
“公主,南宫哥哥的伤真的没事吗?”
婳裳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放心吧,哥哥是个有分寸的人。”只是怕他越了分寸,自己却不知道。
南宫宆从来不跟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心事,不管是什么都是一个人消化。但是婳裳自小便跟着他,到底能猜出几分。
要说他对凤姬动了心思,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毕竟除了她这儿妹妹,南宫宆从不跟任何女子接近,就连天后也很少能看见他。
起初是天帝的命令,为了防止他有妇人之仁,很小便将他与母亲分开,日久月长的,他也就成了这样的冷淡性子。凤姬,算是个变数吧!
若是凤姬的族人还在,撮合两人倒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如今凤姬已是孑然一身,依天帝的做派,凤姬这个变数也就只能是个变数了,改变不了什么。
哥哥也真是可怜,婳裳只心里如此感叹。
“没事就好,本来事情便是因我而起,若是南宫哥哥再有什么问题,凤姬真不知该如何弥补了。”
婳裳放下茶杯起身,两步行至凤姬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宽慰道:“好了,你别自己胡思乱想了,不仅是哥哥,包括我,保护你是我们的责任。再说了,鲛族本就是神族,遭此不测,天界义不容辞要查清此事。天帝向来重视哥哥,将此事交予他也是理所应当,你又何必内疚。”
说罢,她拉着凤姬转身坐下,“喝点茶,静静心,哥哥应该快回来了。”
凤姬端起茶杯,抿了两口温茶,醇香萦绕齿间,倒是舒了口气。
果然,半炷香的功夫,南宫宆就回来了,身后跟着黑雀。
两人见到南宫宆,放下茶杯从桌边起身。
“怎么样,天帝怎么说?”婳裳问道。
凤姬端起茶壶倒了杯茶,递给南宫宆。
接过茶,喝了两口,南宫宆才开口,“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人鱼族恐怕已经凶多吉少,天帝知道后震怒,叫我继续追查,不过要秘密进行,毕竟事关重大。所以你二人之后的行动也要注意隐蔽,避免不必要的危险。”
“凤姬明白。”
“看来对方显然不想我们知道此事,才会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可是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一个鲛族,一个人鱼族,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下这样的毒手。”婳裳着实捉摸不透。
南宫宆放下茶杯,面色凝重,“现在对方在暗,我们在明,经过上次的事情,看来天宫也未必安全,任何时候都不可放松警惕。凤姬,我已经跟掌司打过招呼,天鉴司那里你暂且不用去了,若是再有何需要,记得同婳裳商量,切不可擅自行动。”
“南宫哥哥放心吧,有公主在,凤姬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的伤,真的没关系吗?”
“婳裳难道没同你讲过吗,我的伤没什么大碍。”南宫宆看着凤姬,笑得温柔,这孩子也会关心自己了。
“怎么没说过,刚还在说呢。”婳裳靠着一旁的柱子,笑得不怀好意。
凤姬一脸黑线,懒得理你。
晚膳是在凌云殿吃的,吃过晚饭,南宫宆简单嘱咐几句,婳裳便领着凤姬回宫了。
人刚走,黑雀敲门进来,“主上,文殊菩萨说您这次是中了寒毒,又由于早年居漠北多年,所以来的更为凶猛,若是不及时治愈,怕是会留下病根,菩萨劝您还是再休养两天为好。”
南宫宆却挥挥手,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不知对方是否会有下一步的行动,他怎么能离开,再将凤姬置于危险之中。
“你去替我多谢菩萨的好意,就说近来南宫要事缠身,改日去找菩萨叙旧。”
黑雀依旧立在原地,“主上。”
“退下吧!”
黑雀又望了一眼南宫宆,悄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