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二人刚踏出房门,就见黑雀一脸不快的表情,快速朝这边走来。
南宫宆自然看见了,心里也知道大概出了什么事请。
黑雀走近,发现凤姬在南宫宆旁边,看了眼南宫宆,并未开口。
“说吧。”南宫宆知道黑雀的意思,但此事没必要避开凤姬。
黑雀会意的点点头:“主上,那人逃了。”
“可有打斗?”
黑雀头垂得更低了,“他伤了一众天将,未待锁妖塔祭出,便消失了。”
南宫宆听了这话,脸色阴沉,“方向呢?”
“属下命人搜寻多地,并未发现他的气息,所以,不知此人逃离的方向。”
南宫宆不再说话了。
“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黑雀垂头单膝跪地,向南宫宆请罪。
“自去天鉴司领罚。”说完这话,南宫宆转身进屋。
“是!”
身后是黑雀领命起身的声音。
凤姬瞅了眼可怜的黑雀,果然不出她所料,让他跑了。
“南宫哥哥,黑雀也受伤了,不能饶了他这回吗?”
凤姬本不是心软的人,只是,她刚刚明明看见黑雀袖子下面的手背上红色的液体,跪下时身形稍有摇晃,想到别人是因为自己受伤,多少有点于心不忍,才开口求南宫宆。
“凤姬,天宫自有天宫的规矩,让犯人逃走,确是他失职。不惩罚,不足以定军心,放心吧,黑雀跟随我多年,这点伤无大碍。”南宫宆耐心解释。
南宫宆说的不错,无规矩不成方圆,既是天宫的规定,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跟着南宫宆进屋。
两人一边走一边搭话。
“南宫哥哥,现在就要搬了吗?”凤姬望着南宫宆问道。
“嗯,我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不能保证他还会不会回来,你先收拾一下,随我去一个地方。”南宫宆似乎还是在想刚刚的事情,说话间有些心不在焉。
“是去婳裳公主那里吗?”
“你如何知道?”南宫宆本来在想刚刚的事,听她这么说,心里奇怪,停下脚步。
凤姬很清楚这是步危险的棋,很容易便会引起南宫宆的怀疑,但是目前看来,她不宜表现的太无知。
查清鲛族被屠的事情虽说是天宫的责任,但是说到底那原主才是鲛族的唯一的族人,而且具体事情只有她知道,若是现在表现的什么都不知道,之后的行动反而会引起怀疑。
倒不如现在表明自己的态度,让南宫宆把自己列入计划之内,这样借他的手,办起事来自然方便不少。
凤姬脸上带着笑,“南宫哥哥,凤姬是鲛族的公主,不是寻常人家年少懵懂的阁中姑娘,况且这事关我阖族上下几千条性命,凤姬不可能置身事外。所以凤姬求南宫哥哥不要把凤姬排除在外,凤姬想跟你们一起行动,还望哥哥成全。”
南宫宆稍稍有些出神,再望向眼前的少女,点点头。
再眨眼,两人已经在婳裳公主的殿门外。
对于这样的事情凤姬是有心里准备的,所以并未表现出吃惊的表情。
南宫宆先凤姬一步进去,凤姬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也跟着进去。
婳裳显然已经等候多时,看见两人,笑鄢如花迎了上来。
“来了。”
说话间,眼神在两人之间扫了扫,像是没看见南宫宆般,径直朝凤姬走过去。
两人素未谋面,婳裳这般热情,怕是自己沾了南宫宆的光,凤姬如是想着,面上但笑不语。
婳裳拉着凤姬的手,自顾着往里屋走去,边走边说:“你可来了,我在这宫里真是闲得发慌,现在好了,你来了,我便有许多乐趣了。”
南宫宆望着两人,笑了笑,也没打招呼,转身消失在殿中。
凤姬被拉着到了里屋,同婳裳面对面坐在榻上,觉得气氛甚是尴尬,不自然的咳嗽两声,稍稍转了个身,假装欣赏屋里的装饰。
婳裳自然看出她的不自在,嘴角笑意更深。
“叫你凤儿好吗?”婳裳探个脑袋过来。
“嗯?呃,公主想怎么叫都可以。”凤姬反应过来赶紧答应。
“你不用这么拘谨,再说了,哥哥待你这般,反倒是我,要是没把你照顾好,叫哥哥知道了,我怕是没好果子吃。”
“想不到这个公主倒是个真性情。”凤姬心里本来还苦恼怎么跟婳裳相处,现在看来,还真是自己多心了,“公主既然这么爽快,凤姬也不是矫情的人,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