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白英脸色一阵的白又一阵的红,这段时间他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与别人接触,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好了,还说!只是一些风言风语你也敢乱嚼舌头,待会儿出去吩咐下去,让院子里面的人都不要胡说了,让侯爷听到了,心中指不定多难过呢……”魏思蕊说到一半,便住嘴不说了。
“小姐是不是又在想那件事情啊?事情过了这么久了,大家已经不再谈论小姐了,想必侯爷也会慢慢淡忘这件事情的。小姐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安心养胎,这为侯爷吃斋念佛的时,等生了小少爷以后再来吧!”
白英的脸色恢复如常,可是心中却犹如波涛汹涌一般,他一直将最关心自己的人拒之千里之外,还把一些原本就不是蕊儿能阻止的事情,全都归咎在她的身上,甚至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他都在怀疑。
白英连连捶自己的胸口,他怎能这般糊涂呢。
佛堂的门打了开来,魏思蕊和花翎一脸吃惊的看着白英,“啊,侯爷,侯爷吉祥。”
白英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恬静的女子。
此时白英觉得,无论岁月带给他什么样的磨难,眼前这个女子依旧待自己如初。
白英一把将魏思蕊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好像松开之后,她就会消失一样,“蕊儿,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
听到白英的这句话,魏思蕊激动的泪水流了下来,“侯爷……”
这天夜里,魏思蕊与白英进行了亲密友好的“彻夜长谈”,以至于俩人日晒三竿还没有起来。
“杏儿姑娘,侯爷起来了吗?老夫人找侯爷有要是商谈。”
听到老夫人来找,白英终于从魏思蕊的床上爬了起来,偶然间也能看到魏思蕊胸口的痣,但已经可以自我说服了,“我去看看娘亲哪里有什么事情,你在好好休息休息。”
魏思蕊甜甜的点点头,但是她刚才分明看见了,侯爷在看她胸口的时候,脸色并不是很好。
白英穿戴整齐之后去了白老夫人的院子。
白老夫人脸色铁青,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白英经过魏思蕊一晚的服侍,一扫之前的阴霾,“娘亲叫英儿来所谓何事啊?”
白老夫人将手里的茶“哐”一下放在了桌上,“多大的事儿才叫事儿啊!你那公主何时搬出府外,何时养了小倌,你当真是一点都不知晓?现在传的满城风雨,你到底让安乐侯府的脸面放在哪里啊!”
白老夫人将所有的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让白英丝毫没有一点准备。
本来一早的好心情,现在全都没有了。
白英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他没有说什么,确切的来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乐侯府的家事三天俩头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话,那些同僚们背后的议论和指点,那些大街上人们讥讽的笑容和言语,这些一切的一切,既让白英习惯,也让白英害怕。
他时时刻刻都在戒备着,害怕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来临,但是显然和安公主的这个消息,只是让白英感觉到了压力和耻辱,并没有要了他的命。
“还能怎么办,只能是等着风头过了就好了,只是在大家的口中,我白英又多了一个不举的头衔而已。”
这个时候,从门外匆匆跑进来一女子,显然她的样子还没有梳洗打扮好就匆忙来了,“有办法的!”
来的人正是魏思蕊,她说的话好像一剂救命稻草一样,让白英和白老夫人的眼睛中多了一丝冀希。
“蕊儿?你还怀着孩子呢,怎么这般奔跑。”白英将手放在魏思蕊的腹部,深怕出些意外。
魏思蕊笑眯眯的对白英说道,“这个孩子就是打破谣言的真相!我们不是一直都没有对外公布我有身孕的事情了吗,只要现在把这个消息公布于世,那谣言自然不攻而破。至于公主那边……”她担忧的看着白英。
白英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怎么娶了一个这么聪明机智的女人,“公主那边,就随大家说吧,我只要有你跟孩子就行了!”
白老夫人自然也是赞同魏思蕊的话,但听到白英说的话时,甚是不满意,“说什么胡话,若是将来公主怀了孩子回府中,你说怎么办?”
显然白英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那娘亲您说,这事儿怎么办?难不成让我把公主给休了?”
休掉公主?白老夫人吓得脸都白了,“你这个混小子,你是疯了吗?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休掉公主,这就是在啪啪打皇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