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这时里屋传出了赵氏的哽咽声。
凤姬连忙跑了进去,面前的画面吓得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只见里屋她放银子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而赵氏则一脸惨白地倒在地上哭泣,头发凌乱,眼睛更是红肿的吓人,整个人狼狈不堪。
“娘!”凤姬连忙跑过去把赵氏扶了起来,待人坐好,确定她身上无其它伤痕后,她才心惊地开口问她事情的原由,“娘,这是怎么回事?”。
“都怪娘!”赵氏抹着不断往下掉的眼泪,自责道。
“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凤姬急道。
“你爹刚才回来了,不知他听谁说你在和笙箫楼做生意,就回来利用我们的夫妻情分,骗走了我们所有的银子,都怪我心太软,他说什么就信了!”赵氏哽咽地说着,一直不敢看凤姬的眼睛。
虽然只是只字片语,但凤姬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恼怒之余她还是轻声安慰着赵氏。
“好了娘,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哭也没用。”凤姬给赵氏倒了杯水,理了理头发。
“可是我们存了那么久的银子……”赵氏想着这两个月她们辛辛苦苦换来的银子就这样被司徒烈全部拿走,不管她们的死活了,就觉得不甘和苦涩,心情郁结之下,眼前一阵阵的泛黑。
“娘,我不怪你,银子没了我们可以再赚,可若是人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娘,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你要顾及自己的身子啊!”凤姬轻言劝慰道。
看着赵氏现在的脆弱模样,她也不敢说什么,生怕赵氏自责得想不开。
“娘太没用了。”赵氏摸着凤姬的脸颊,自责不已。
“没事的娘,反正那些银子是我们用双手赚来的不是吗?只要我们健健康康的,那还怕赚不到银子?”凤姬笑着为赵氏抹去眼泪,语气尽量显得轻快些。
听凤姬说了那么多,赵氏也算听了些进去,收了眼泪。
见赵氏慢慢缓了过来,凤姬越微松了口气,虽然安慰赵氏银子没了可以再赚,但司徒烈这个心头大患必须要想办法给处理掉。
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她可没那么多银子给他败,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原主的爹,赵氏的相公,凤姬肯定是不能大义灭亲的。
凤姬觉得得好好想一个好办法,不动声色地把司徒烈处理掉,又不害他性命。
经过上一次教训,凤姬和赵氏也算长了记性,也更加努力地干活,或许老天爷也看不下去她们如此的艰苦,竟让好运悄然光临了她们。
因为这段时间凤姬的衣裳都出售给了笙箫楼,现在笙箫楼里所有的姑娘几乎都人手一件。
姑娘们本就个个娇艳如花,而且凤姬所有的衣服还不带重样的,姑娘们穿上凤姬的衣裳后,就更加夺人眼球,笙箫楼的生意可谓红红火火。
直叫老鸨收钱收到手软,笑得那叫一个合不拢嘴,大家收入多了,看到凤姬自然也就客气万分。
为此,当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姑娘们站在门口迎客的时候,总不免要吸引许多眼球,除了那些男子的眼球外,也慢慢的开始吸引一些姑娘的眼球。
看着那些款式独特的漂亮衣裳,爱美的姑娘自是心痒难耐,恨不得自己也有一件那样的款式。
但大多数的人都拉不下脸去询问衣裳的出处,只好暗中寻找,可无奈,就算翻遍京城所有的制衣坊,都没人找到那种衣裳的款式。
终于,有些胆大些的姑娘开始按耐不住了,有些打发自家仆人去笙箫楼里打听衣裳出处,有些则直接跑到门口问那些女妓在哪儿买的衣裳。
待问完后,她们也只是知道,是个小公子每月都会送衣裳去笙箫楼之外,再也问不出其它的东西了。
无奈之下,只好时刻关注着笙箫楼的举动,在这封建的古代社会,还是很疯狂的。
就这样,笙箫楼第一次迎来了除了男子的目光之外属于女子的关注,当一众女妓们站在门口揽客的时候,感受到来自周围灼热的视线,心中怪异得很,那感觉还真是相当的匪夷所思。
所以,当凤姬送完新做好的衣裳走出笙箫楼时,很不意外地被一大群女子‘围攻’了。
“公子,我们想买你家的衣裳,不知公子家的店铺在哪儿,我等姐妹也好光顾啊!”不知是哪个大嗓门的姑娘喊道。
话一出,就得到了在场所有人多附和,纷纷表示自己也要购买。
凤姬被围在重重人群中间,听得周围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头都要炸了。
但又不能开口喝退众人,再怎么说,这群人喜欢自己的衣裳,对她来说,都是一扇扇商机的大门,凤姬可千万不能得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