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一百二十大板唤醒了呆愣的倚云,她忽然拽住凤姬的裙角哭喊道:“公主饶命!公主就看在倚云多年来对您尽心尽力的份上,饶倚云一条命吧!公主!倚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公主!”
凤姬嫌恶的甩开她的手,侍卫立刻上前将倚云架了起来,任她怎样哭喊都无济于事。
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严裕哲却突然开口:“皇后娘娘,裕哲斗胆向皇后娘娘要个这个宫女,请皇后娘娘应允!”
皇后一愣,却是气极,怒声道:“怎么,二皇子还没娶我赤炎国的公主,就想纳新宠了不成!”
“裕哲不敢,但今夜之事纯属有人刻意安排,裕哲只是不忍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诬陷至死!”严裕哲再次开口,话语充满正气,倒真让人觉得他是被陷害的了。
“陷害?那不知是何人陷害二皇子呢?二皇子是我赤炎国的贵客,赤炎国中自然没有要害皇子的人,难不成是大胥国的人有意为之?!”凤姬冷笑着嘲讽道。
这个严裕哲的脸皮还真是超乎她想象的厚啊!
“裕哲亦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一个宫女来请,说是长公主相约。”严裕哲看了眼凤姬,忽然说道。
凤姬倒是没有想到,严裕哲居然反咬一口,看着他在她面前表演,凤姬不由笑出了声。
“真是可笑,那麻烦二皇子将那个宫女找出来吧,本公主不喜欢被人冤枉。你一个堂堂大胥国二皇子,犯了错却要找个宫女承担责任,还真是让人瞧不起!”
皇后起身瞥了眼倚云和严裕哲,向凤姬开口道:“既然二皇子钟情于这个宫女,本宫也不会吝啬了,凤儿,随母后回去。”
皇后护短,这件事既然牵连到了凤姬,就只能算了。
严裕哲不愧是要争帝王位的人,心思倒是缜密!
凤姬虽然不愿,但皇后已经开口,总不能当众反驳她,况且严裕哲已将自己牵扯进来了,继续紧抓不放恐怕连自己都躲不掉。
如此闹了一场,酒宴已经结束了,凤姬回到宫中,喜儿将送来的贺礼清点清楚后,从中拿出了一个檀木盒子送到凤姬面前。
“公主,这是元将军送的。”喜儿笑嘻嘻的样子,让凤姬不禁恶寒了番。
“所以呢?”凤姬淡淡开口。
“公主,你不打开看看么,元将军肯定是用心准备的。”喜儿又把盒子向凤姬面前推了推。
凤姬暗笑,这段时间以来,这丫头的胆子倒是变大了。她随意将檀木盒子打开,里面的玛瑙手链倒是精致。
“公主戴上吧!”喜儿说着就要从盒子取出手链。
凤姬抬手按住了她的手,说道:“喜儿!本宫无意与元将军多生关系,你不要越矩!”
喜儿手一抖,连忙跪下说:“奴婢该死!”
“起来吧,下不为例。”凤姬端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说道。
之后几日,凤姬清闲了许多,严裕哲丢了那么大的人,是不可能妄想娶自己了,接下来就该想想怎么让他们生不如死了!
“姑姑怎么来了?公主正休息呢!”凤姬慵懒的躺在倚榻上,隐隐约约的听见喜儿在外说话。
不一会,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便进来了。
“奴婢参见长公主殿下。”
凤姬抬了抬眼,微微一笑,道:“姑姑不必多礼,起来吧。”
“多谢殿下,奴婢此次前来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口谕,请殿下去凤栖宫一聚。”掌事姑姑起身向凤姬说道。
凤姬伸了个懒腰,便说:“好,待本宫梳洗一下便去。”
“皇后娘娘说不必公主多费事,只需人来就可,只是母女一聚,不在乎礼节。”掌事姑姑仍笑着说道。
凤姬眯了眯眼淡淡一笑,便放下手中茶盏起身了。
至皇后宫中,皇后正拿着剪刀修剪花枝。
“儿臣给母后请安。”凤姬向皇后行礼。
“起身吧。”皇后将手中花枝修剪完,才抬头看了眼凤姬,“凤儿,你可是有事瞒着母后?”
凤姬眼角微扬,片刻方才回答道:“母后说的是严裕哲的事?”
“不错。”皇后招了招手,让凤姬坐下。
“不知母后怎么看?”凤姬倒是没有丝毫不安,因为皇后不会害她,今日让她来大抵该是对那日的事有些怀疑。
“母后觉得严裕哲那句‘应长公主所约’绝非空穴来风,凤儿,是不是应该向母后解释一番?!”
“儿臣无话可说!”
皇后眼色一暗,“凤儿,你倒是实在,不过你要知道虽然父皇母后疼爱你,但严裕哲再怎么说也是大胥国的二皇子。你这么做,等于是再给你父皇的江山埋下了一个隐患!若是他日后真当了大胥国的皇上,要与赤炎国作对,那又要有多少百姓死于战争!”
凤姬从座位上起身,蹲下身子握住皇后的手,轻声道:“母后可知,若是儿臣什么都不做,那日被捉奸的人就不是倚云,而是儿臣了。”